没喘匀就拉着他左看右看:“屈岩峰那家伙没为难你吧?我看看我看看,他是不是找人揍你了?”
边沂南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,只能先连声安慰他。一旁的张晋城看不过眼,连声啧起来:“我说小风,你问之前也不想想,谁能把小边打了啊?他把别人打了还不错。” 叶风一听,蓦地停下动作,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:“好像是喔!南哥这么厉害……”边沂南擡手揉了一下他发顶:“我没事,不用担心我。”叶风莫名又窘又羞。他自从十六岁就不让长辈摸他脑袋了,觉得丢面儿。但今天边沂南摸了,他不但不觉得丢面儿,还想多蹭蹭他掌心。被边沂南这么一打岔,他跑过来具体是干什么也忘了,心脏砰砰乱蹦,怕被揪出小尾巴,只能先装蒜道:“哦!我还没吃完饭呢!我先回去继续吃饭,不然等会儿慢慢又该说我了。”他匆匆来,又匆匆去。这波操作张晋城是没看明白。“小家伙这干什么呢这是……”剧组经过石宇桐那么一闹之后,安保增加了好几组,都是叶大哥的手笔。让叶风提心吊胆的屈岩峰也没有找过边沂南麻烦,日子一晃就到了过年。年后剧组做一些收尾就可以正式杀青了。逐渐逼迫的时间无形的折磨着两个人。叶风是紧张。他从小做什么都很优秀,失败对他来说屈指可数,但第一次他对一件事这么没把握。大概是因为对方不是他按照解题思路就能攻克的高数题,也不是通过领悟就能呈现的表演作业,他是野兽门前的玫瑰花园,是馈赠,亦是考验。边沂南则是焦虑。他掰着手指数他能和叶风相处的时间,去掉几天,加上几天,总共剩几天。他没有忘记叶凛隐晦的敲打,也没忘记秦慢慢直白的告知。他只是想贪图且珍惜最后相处的时光,仅仅作为朋友而言,也够他满足。年前剧组聚了一次餐。叶风本想坐边沂南身边去,却被兆导拉着硬是坐自己旁边,给少年气的一晚上都没给他舅舅好脸色。几十号人热热闹闹挤满了一个大包厢,兆导被轮番敬酒,叶风瞅准机会跑了,成功凑到边沂南身边开启小话痨模式。年假有七天,他们要一周见不了面,叶风问边沂南:“南哥,过年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呀?”“会的。”“那会给我说新年快乐吧!”“会,给你说新年快乐。”“那……可以第一个给我说吗?”“好,第一个给你说。”叶风开心了,滴酒未沾却晕晕乎乎的。两人说了会话,觉得包厢太闷,叶风拉着边沂南下楼透气。外面不知何时飘了雪,地上续了一层,叶风蹲在台阶上试图拢起来捏个雪人儿。边沂南站在他面前替他挡着寒风。他边嘀咕边捏,边沂南就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比月色温柔。经过叶风的不懈努力,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成型,他哈哈大笑,还觉得颇为可爱,又在雪人脑袋上画了两条横杠:“南哥,你看,这像不像你哈哈哈……”边沂南也笑:“不像。”叶风耍赖:“不管,我说像就像,拍个照!”他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,直到腿麻了,才晃悠悠站起来:“完了,腿麻了,迈不动了……哎?”他站起身就重心不稳,边沂南张开双手将人稳稳接住,叶风往前一栽,脑门砸在边沂南的肩上,双唇吻在他的喉结。这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,飞雪都像是放慢了十倍,只有叶风的心跳,快的像是摁了两倍速。温热的……还在滚动的……边沂南的喉结。他像是骤然停摆的钟,失去了发条,一动也不敢动。边沂南扶在他腰间的手使了力,柔软的唇紧挨着他的皮肤,一路发烫,烫到心尖上,酥麻的像是电流通过,让他忍不住想要拥紧怀里的人,再亲密一些。“……叶哥?”静止的世界骤然恢复流速。秦慢慢皱眉看着姿势暧昧的两人:“你们这是……?”叶风手忙脚乱的站稳,眼神乱飞不敢看边沂南更不敢看秦慢慢,顶着一张大红脸同手同脚的往屋子里走,嘴里语无伦次:“啊?没什么没什么,看下雪了来吹吹风,冻死了冻死了,我这就进去取暖!”秦慢慢没有立马跟上,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边沂南。边沂南安静的同她对视,因为炙热的触碰而紊乱的心跳渐渐平息。没人开口。最后,秦慢慢也没有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边沂南仍旧站在原地,他低头看着叶风的“杰作”。东扭西歪的雪人安静的伫立,提醒他方才不是幻觉。“呼……”边沂南呵出一口白雾,蹲下身子将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