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这仗战果还算辉煌,我们对长沙王也有了交代。?晓¨税~C~M_S! ^追.最^新·璋!截¢胡人折损两千,他们自然不会干休。不如留两千人守城,将军今夜就带主力撤往汲县。城里的百姓愿意走的都跟着走。”长史挺起身子,用诸葛亮一般自信的眼神先看着上官巳,又看着马清,“还有,要请武毅将军给长沙王修书,尽快增派援军。”
上官巳垂着眼睛,撅着嘴想了想,点着头道:“此计可行,留一校守城。”他抬头朝马清扬了扬那张满是硬胡茬的脸。
三个站在上官巳身边的校尉一脸凝重,好像马上要抓生死阄一样。两个在裨将身后的校尉依然一副意气风发的表情。因为他们知道不会再派他们守城的。
“将军,王浚南下只为追逐成都王,他没有想到成都王如此不堪一击。目前,他是临时起意才深入到了司州。若我们退出朝歌反倒会激起他的野心。他会乘胜追击。我们退往哪里,他就会追到哪里。”马清来到地图边,伸手从朝歌做了一个到洛阳的手势,然后在洛阳上点了一下。
“眼下长沙王的兵力,无法应付两面作战,所以才要先西后东。`晓/说^C′M\S· +唔*错~内.容`”马清又指着地图上的朝歌,“这里就是我们东方的边界。”
军司马背着手,眼睛跟着马清的手指转着。
“你还想在这里打?一万鲜卑军,还有王浚的一万人,你怎么打?”上官巳瞪着眼睛,朝马清摊了摊手掌。
长史撇着嘴斜睨着马清。
“我俘虏了王浚的二女婿。”马清眼睛扫着长史和几个校尉,“王浚有两女。大女嫁给了辽东段氏鲜卑的大头领务勿尘,小女嫁给了这个别帅苏奴延。据他说,是成都王先派人刺杀王浚,王浚才起兵攻打成都王。他们原想给成都王一个教训,没想到成都王一触即溃,他们这一路南下就是为追击成都王而来。”马清来到上官巳案桌边,“这个苏奴延会晋语,也颇有礼节。将军可亲自见见苏奴延,再安抚他一下。有他在我们手里,再晓以利害,量他王浚和务勿尘不会轻易对我们开战。”
“你为何要放走一百个鲜卑骑兵?”上官巳瞪着眼睛,伸手指着马清,“有他们在我们手里,不是更有制敌的分量?要知道战场上私放敌军,可是通敌的罪。¨0~0-晓¢说,惘- !已?发+布`罪\鑫.彰,劫^”
“这一百人并没有放下武器,他们不是俘虏。若他们拼死相救他们的别帅,鹿死谁手犹未可知。”马清看了一眼骑兵校尉。
上官巳转头朝骑兵校尉看过去。
骑兵校尉咬着嘴唇,他低垂着下巴朝上官巳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要是不放他们,结果无非两个。一是他们救出了苏奴延,二是我们杀了苏奴延。这两个结果都会使鲜卑人与我们结仇,朝歌就保不住了。不但朝歌保不住,他们会长驱直入,和关西军东西夹击我于洛阳。”马清在地图上的洛阳锤了一下,“以他们一战就歼灭了成都王的实力。我们还能保住洛阳吗?”
长史紧闭着嘴。军司马和几个校尉都转头看向上官巳。
上官巳右手挠着下巴,一副思考的表情。
“让这一百人回去告诉王浚和务勿尘,他们被我们歼灭了两千人,他们的别帅在我们手里,会给他们以震慑。他们两万人从辽西跑到近两千里远的司州来,一路抢了八千多女人,他们是要回去过好日子的,绝不是来舍命拼死的。”马清一挥手。
上官巳将搔下巴的手放在案桌上敲了几下:“那个苏…”
“苏奴延。”马清道。
“在哪里?我要见他。”
马清屯队部设在一个朝歌城北靠近县衙的一个富户家里。这是安平找的临时住处。屯队的士兵们都租住在这条街上附近的民户里。
马清住在一进院子的正房,方信和安平住在东厢。苏奴延被安排在西厢的一间客房里,由会鲜卑语的袁通陪着。门外还安排了两名袁通手下的佩刀士兵站岗。
“别帅,中原的酒怎么样?”马清进来时,苏奴延正由袁通陪着喝酒。
“马将军,中原的酒比我们的马奶酒好喝,中原的炙肉更是好吃。”苏奴延用筷子夹了一块炙肉,鼓着腮帮子嚼着。
他此时脱了铠甲,穿着红色的窄袖短衣,显出了健壮的身材。他看起来三十多岁,皮肤黝黑,薄薄的嘴唇上留着一字胡,两只耳朵上垂着大金饰。他的头顶中部一片光光的空白,四周编着几根发辫。
他一手拿起觞朝着马清:“你也喝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