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随意挥出的太初法则气流此刻竟被那道螺旋波纹一点点蚕食。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,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消融声,仿佛冰雪遇到烈日般无声消解。太初法则构成的气流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,虽然这只是总殿主不足万分之一的力量,但足以让任何法域境修士灰飞烟灭!
“好!”总殿主罕见地露出赞许之色,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林渊的身影,“这一击己有重创普通化羽境的威力,看来你对混沌法则的领悟又精进了。”
他起身走向殿侧那幅浩瀚星图,袖中飞出一艘巴掌大的青铜古舟。小舟表面布满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,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时空波动。随着总殿主轻轻一抛,小舟迎风便长,转眼化作三十米长。舟身刻满玄奥的时空道纹,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流动;船首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龙首雕像,龙口微张,吞吐着强大的气息。
“此乃极品灵器‘渡空舟’,虽无战力加成,但它可穿梭世界屏障,无视空间桎梏。”总殿主意味深长地补充道,手指轻抚过舟身上的道纹,“它曾随我征战三千道界,今日赐予你防身。记住,以后如果遇到连为师都无法及时相救的危险,它能给你一线生机。”
林渊还沉浸在获得渡空舟的喜悦中,突然感觉殿内时空仿佛静止。空气中流动的灵气凝固了,连思维都变得迟缓。总殿主负手而立,目光穿透无尽虚空,仿佛在追溯时光长河的源头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如大道之音,每一个字都烙印在林渊的神魂深处:
“既然你的天资比为师预料的还要高,那今日,就让为师废除你的法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