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们攻城的一方要损失惨重了!
狼狈不堪的士兵们在号令下如同潮水一般退去,趁机杀出城的周国士兵们却没有乘胜追击,他们以异乎寻常的冷静,看着敌军狼狈不堪地退走了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大王子又观察了一会儿,心有不甘地拨马回转。这样一来,佯败杀个回马枪的想法也泡汤了。他能明显感觉到变化,这几日的幽州军,竟比之前那段时间更难缠了几分。从前的守军虽也时有奇计,但终归不是不可捉摸,再加上攻城军队具有压倒性的数量优势,大王子虽然感觉有点难打,但很又自信,攻下幽州,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。可现在又不同了。这还只是个开始,后面的几天,匈奴人不断以各种方式尝到了失败的滋味。城中的守军不但没有粮草耗尽,反倒似乎越打越兴奋起来,他们甚至开始操练出一种新的阵型,在其中一次的反击战中竟打退了数倍于己身的敌人,落荒而逃的匈奴人直到撤回大营,一个个的都还惊魂未定。大王子几乎要失去耐心了。 他这几仗打得,只觉得无比难受,就好像明明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士,却偏偏在和一个虚幻柔软的影子在战斗,每一次拼命蓄力的出拳都打在虚空里,梗得人简直想吐血。这边,攻城的军队陷入了持久的噩梦,而另一边,与镇北军的战斗中,他们也没有讨到好处。镇北军的战斗力本就不弱,这些年虽然依靠着天险,但也是自身实力过硬,才能一直将敌人挡在长城之外,这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却也很快重整旗鼓,稳扎稳打地开始从敌人手中夺回失地。匈奴有很大一部分兵力被牵制在幽州,这使得他们在后方的战场上更加捉襟见肘起来,镇北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,在几位将军的带领下愈战愈勇,打了几场酣畅淋漓的胜仗。其中一次,甚至差点一鼓作气夺回苍裕关。时间就在这样你来我往的征战中过去了,转眼之间,幽州被围已有三个月,守城者不论,便是围在外面的攻城者,也几乎到了极限了。沉没成本过高,以至于他们一直不能下定决心放弃这座城池,可又久攻不下,以至于投入了更多的成本,也就更舍不得放弃,这样的恶性循环持续了相当久的时间,直到大王子本人在一次战役中重伤,匈奴人才似乎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。“若是所料不错,他们可能快要退兵了。”楚矜言站在城头,天气已经渐渐回暖,可他仍披着长长的狐裘,幽州的守军将领跟在他身边,毕恭毕敬地捧着纸笔。这几个月以来,这些原本很多少看不惯京城贵族的将领们早已对二殿下心悦诚服——不止他们,至少在这幽州城中,楚矜言的声望已经高到了相当的地步。自从他“病愈”露面的那天开始,大家的日子便肉眼可见地好过起来。从一箭断旗到几次击退敌军,从操练新阵到组织发放粮草,楚矜言就没闲着,一条条政令有条不紊地下达下去,战火中风雨飘摇的幽州就这么被稳了下来,到了后来,甚至连普通居民的脸上都带了笑。吃饱穿暖,底气十足,即使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凶神恶煞的敌人,可哪怕是城中最绝望的人家,也在这几个月的新生活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。所有人都近乎盲目地相信着,他们能够活下来,能在这位殿下的带领下,活得比任何时候更好。那不是空话能换来的,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。楚矜言当然也不是白白地养着这一城的人。他组织了百姓们加固城防——若是平时,这种徭役是被避之唯恐不及的,可如今的情况却又不同,二殿下张贴出来的招工告示,总有人抢破头皮去应征。要知道,去干活的壮劳力,工钱不论,此外每日都能获得两个大馒头,每隔几天,甚至可以吃到肉!那可是肉啊,北境冬天严寒得吓人,今年又有战乱,即使是家境不那么窘迫的人家,在这之前也有多久没有闻到一丝肉的味道了。许多人都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那份饭藏起来,宁肯喝凉水充饥,也要把食物带回去给一家人分享,这其实是违反规矩的,若是平时敢这样做,一旦被主君发现,丢掉这份工事小,甚至可能会挨板子。可在二殿下这里,情况却又不一样,在发现劳力中有许多人这样做之后,他不但没有苛责,甚至开了一次“座谈大会”,了解了许多人家中的情况。那之后,他又颁布政令,即使是没有那把子力气的体弱者,甚至是老幼妇女,若是有一技之长的,都可以到官府来应征。开始时还没人相信:眼下这世道,对普通百姓来说,除了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