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小太监,只是他正想着另一件事。
——楚矜言到底是怎么走的,又是如何凭空消失的?别说外围的三千兵马,就连他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,人就这么没了。难道是,那个青鸟来接他的?那么,如此来去自如,那人的武功,又会高到什么样的地步……之前听姐夫说起,顾长吉还隐隐有些不以为然,只当那人箭术出神入化——在猎场那种环境中,箭术的作用显然被无限地放大了。可是如今看来,并不是那么简单的。久居深宫的二皇子,到底是怎么与这样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认识的?而且,青鸟……这名字总让他在意,感觉像是……与什么重要的东西有关联。是什么呢?顾长吉抱着刀,直挺挺地站在走廊里,总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了,却又实在抓不住。另一边,金蝉脱壳的楚矜言戴着幂篱,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歇脚。他决定明日再去接他的马——还有鸟,雪客聪明得惊人,在他们这支队伍行进的时候,那一马一鸟就远远地坠在后面,随时等候楚矜言的召唤。可他实在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瘟神。楚矜言坐在大堂,叫了点清淡的菜,慢慢吃着。这里是南来北往之处,尚未被北疆激烈的战事牵连,可来往行商们大多已经很紧张,能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。可就这么简单吃个饭,竟然都能被卷进一起江湖纷争里。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大汉亮出兵刃的时候,楚矜言点的清炒茭白才刚刚上桌。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