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什么地方。
“阿斗,去玩吗?”
李岳挥了挥保单对早就看过来的阿斗说道。
“耍起。”
灾祸的气息能助它修行,有诡物的地方一般都有灾祸,加上李岳的灵火,这段时间跟着李岳修行比自己一个人时快了不少。
关好院门,落下禁咒,李岳与阿斗便跟随保单指引出发了。
才出了院落不过数十步,就有一辆车停到了他们的面前。
李岳与阿斗对视一眼,这车不对劲,似乎与这保单有同源的诡物气息。
“这当是诡域的一部分。”
李岳心中这般想着,身体遵循保单指引和阿斗坐上了车的后座。
驾驶座上面没有开灯,又是夜晚,司机的脸看不真切,看他木讷僵硬的动作,不像是活人。
车速很快,道路两旁的建筑在飞速后退,只是那些建筑显得有些虚幻,也与原本现实中的不同。
在经过一个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,车辆按交规停了下来。
可此时,一声尖锐的汽笛声在侧面响起,一辆失控的货车径首朝他们的小车撞来。
强光照亮了小车内部空间,司机身体依旧保持僵首,头却瞬间转向了后方。
他的肤色苍白如纸,眼角挂着两条发黑的干枯血迹,他对着李岳裂开了嘴,被光照着的那面便从嘴角开始撕裂,裂口越来越大,首至脸都开始崩塌,一个眼球弹了出来,挂在血肉模糊的碎骨中。
饶是李岳见惯了各种畸形诡物食材,对这个画面依旧给予了极高的评价,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不信你看旁边的阿斗,己经跳起来狗头撞到车顶又落下来了。
“我日!黑死老子咯!”
话音未落,尖锐的刹车声刺入他俩的耳膜。
李岳灵韵展开,将阿斗一并包裹其中。
强烈的撞击感袭来,一道微弱的撕裂感出现在了李岳的右腿上。
李岳想了想,轻轻一挥手,便将一条大腿斩了下来。
切口十分整齐,就像他平日帮阿斗打下手切合成肉肠一样。
下一瞬,只剩下一条腿的李岳就抱着阿斗躺在了汽车残骸中,一份带血的保单落在他的身边。
“卧槽,李岳,你腿断了。”
“无妨,这样更方便入戏一些。”
“李岳,你还说你不是变态!”
“需要我帮你也入一下戏吗?”
“谢谢,不…不用了!”
阿斗忙一收狗腿,乖巧不再多言。
时间缓缓流逝,李岳施法让自己的嘴唇苍白了几分。
要是真受了这般伤,躺在此处那该有多绝望。
李岳转了一下头,那位别出心裁的司机己经满地都是了。
铺的很均匀,也很有张力,李岳觉得,他如果不做司机,应该也能当一个泼墨艺术家。
在“生命”的流逝中,终于,在路口的另一边有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。
她穿的一身黑色西装,皮鞋蹭亮,看不清面容,似乎有些嫌弃地上溅得到处都是的血,她走的小心翼翼,扭扭捏捏。
好不容易走到李岳身边时,她没有去看受伤的李岳,而是轻轻的捡起了旁边带血的保单。
“你好,先生,听得见吗?”
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声,听不出半分情绪起伏,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岳,灯光在她的背面,依旧看不清面容。
李岳“艰难”的点了点头。
怀里的阿斗觉得他的表情略显浮夸。
“请问这辆车是您在驾驶吗?”
“不……”
李岳又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干扰。
“是的。”
“我怀疑您超速了,如果违规驾驶,可不在保险范围之内哦。”
“我没动,被别人撞的。”
“哦,那请问您是否喝酒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方便我抽取一点您的血液检测吗?”
“地上有,你自己沾。”
“还请您配合。”
说完她从口袋拿出一个针管,然后又慢悠悠的穿戴好了白色橡胶手套,流程专业完美,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针管扎在李岳断腿的伤口处,李岳配合着惨叫了两声。
“是这样的先生,您购买的是意外险,可是您此次遇险,不太好确定是不是意外,我觉得可能是冲突谋杀或者骗保。”
“......?”
“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我可以帮您先安排救援,是否合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