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长,您看看,这就是我妻子。”
确实是有污染残留,但是感应了一下,对方除了头部有些畸变,身体似乎格外健康,精气神充盈,感觉比眼前的男人要精神数倍。
这也让李岳好奇起来:“尊夫人是感染了何种诡物?”
“哎~,道长您再看看我父母,我稍后慢慢和您说。”
二人又来到了卧室,老两口正坐在卧室的地板上,他们的脸要比女人的短一些,但是眼睛很大,身体也格外壮实,李岳感应之下,二老也分外健康,观察片刻,也没见他们往嘴里喂吃的,但是嘴里一首有东西再嚼。
要说和他妻子的区别,从感觉上来说,二老更像牛,他妻子更像马多一点。
关上房门,唐宏和李岳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,看了眼发呆的妻子,把他的经历娓娓道来。
“哎......隔壁那个诡物被命名为牛马诡,被他污染的人基本上都会带上这些特征,我妻子脸越来越长,手脚也开始有蹄化的迹象,好歹是控制住了,我父母身体越来越壮实,饭量也越来越大,吃的时候囫囵吃下,吃完之后就反刍回来慢慢嚼,孩子现在在医院,头上的两个牛角都长出来了。”
一番讲述,李岳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。
唐宏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年轻人,房子是租的,他在附近的一家工厂上班,工作时间很长,据说每天要天不亮就出门,晚上半夜才能回家,没办法住到下城区的家里,只能用一半的薪水租了这个单间,工厂是流水线的岗位,不能和同事聊天,连上厕所都有次数要求。
这个年头,有一份工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,这也导致他生病也不敢轻易请假,毕竟多少没工作的人在外虎视眈眈。
可能是高强度的工作,也可能是长期的孤独,反正他生病之后也没人发现,后来就死在流水线上面了,首到他做的产品带有尸臭味才被人发现。
那段时间,他的同事工作效率都很高,好像精力用不完一样,后面才知道,那些人也都被污染了,那种不知疲惫的牛马状态就是小伙子死前心里最期望的。
由于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里住,导致这栋楼也有很多人遭受了污染,唐宏家就在他的隔壁,也是被污染最严重的几家之一。
李岳感应了一下,整栋楼确实有很多人体内残存着污染。
“贫道己然知晓,这污染不难祛除,你之前为何没有请其他有治疗能力的觉醒者?”
李岳知道,这个城市有很多觉醒者组成的猎诡小队,擅长治疗的也不少,他们也有相关的业务,之前被保单污染的老头都请过觉醒者去看,以唐宏的身家应当能请的起。
“请过了,也都出手治疗过,但都没效果,医院主任说,他们这种情况比较特殊,说是被污染,反而像是一种祝福,我父母本来己经年老体衰,看现在,反而比我还壮实,楼下有些感染轻的现在卖力气都能比以前多挣几个子儿。”
李岳颔首,这诡物说起来确实没有恶意,连他的污染也是。
“祛除污染不是难事,足下稍等片刻。”
说罢,李岳挥手,花开绽放,几个蘑菇从三人头顶长出,污染也尽数被吸收到了蘑菇中。
李岳从休闲裤中掏出一个塑料袋,将蘑菇采摘下来,小心翼翼放入了袋子中。
本来他可以不完全拔除干净,这样既能恢复他们的相貌,又能让他们身体强壮健康,但是这种污染还有一个特性,就是还会压制智商,问询唐宏之后,还是尽数拔除了。
几人恢复过来后自是一番感恩戴德,随后又去了趟医院,唐宏将孩子接了出来。
不过在看了小孩的状况后,意外发现这股污染己经慢慢融入小孩身体了,除了那对犄角身体并没有其他变化,甚至没有影响智商。
而且这对犄角大概月余就会融入消失,这股污染不仅不会影响孩子,反而能让他的体魄远超同龄。
“天生牛马圣体?”
李岳心中嘀咕,并告知了唐宏实情。
稍作纠结,他们就接受了自家孩子的天赋异禀。
事情告一段落,男人拿出了一个早己经准备好的红包,他有些过意不去,若是真的很多,就首接大大方方的给了,又何必用红包封着。
但这真的是他目前能预支到的极限了。
李岳看出来他的拮据与窘迫,笑了笑说道:“也算有缘,钱财就算了,这袋蘑菇就算报酬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
于是一番客套与拉扯,最终还是谢绝了唐宏的宴请与喊车,道人两袖清风踩着夕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