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完,感觉浑身热气消散了些,他抹着嘴出来。
“娘呢?不在家吗?”
“去小河沟洗衣裳了。”姜弘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,“你咋这时候才回来?你吃饭的家伙呢?”
来不及解释太多,姜昆说:“回头再说吧,二哥你先去把娘叫回来,爹那头儿出了点事,叫我回来说一声。”
一听说姜文山出事了,姜弘脑子里轰地一声,把虎妞和春妞往姜玉身旁一推,撒丫子跑出去叫人。
姜玉第一次见到原身的三哥,本能的熟悉感还在,她问道:“三哥,爹出啥事了?”
姜昆叹了口气,额头上还在渗汗珠,抬起袖子擦了一把,他说:“等娘回来再说吧,这事儿不大好办。”
他这么说,姜玉也就不再问了,只是心头还是七上八下。
姜文山在马场做工,日常最大的危险就是跟马接触,难不成也和原身的阿爷一样被马给踹了?
但是看三哥这说急也急,说不急也不急的态度,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。
好在没猜上多一会儿,黄氏就一瘸一拐地回来了,两个儿媳和姜弘跟在后面。
姜玉见她崴着腿,急忙把黄氏扶过去坐下,“娘,你的腿咋了?”
“没事,刚才跑急了摔了一跤。”黄氏囫囵解释了一句,转头看向姜弘,“老三,你爹出啥事儿了?”
姜弘也是没料到他娘这么急,竟还给摔了一跤,他赶紧解释道:“前些日子马场接收了一批关外来的马,本来都好好的,爹和大哥他们也都检查过。可就从一旬之前那些马突然间就都病了,吃是能吃就是跑肚。
马场管事找了好多兽病大夫都没能治好,往上头报了,上头去找接头的人,结果人家愣是不认,说马原本就是康健的,是马场喂养出了差错。
最关键的是那批马听说有些来历,赵员外说再治不好可能就要追究兽病大夫的责任了。”
说到这,姜昆看向姜玉,“爹让我回来报信,说叫你带上能用的家伙过去看看,兴许会有办法。”虽然他不知道他这个西妹有啥办法,但他爹说啥他就说啥,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,回忆没有错漏一句,点了点头,“就是这些了,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