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母也转回身,吩咐女儿说:“把你大嫂扶我这儿来,可千万要小心着!”
玉蓉轻笑着答应了一声:“是,——对母亲的有功之臣,孩儿怎敢不小心呢!”
要足了面子的独孤云桃,略显浮肿的玉面上、方才有了一点笑意。
索性一只手搭在小姑子肩上,一只手故意叉住了“蛮腰”,一步一停的慢慢向桌前走去。
李淮含笑着摇摇头。
只得也轻扶了她一把,双双挨着母亲就座。
李蓟和裴绍他们,也才坐下。
李母这时环视了下桌上,不由眼圈一红,忍不住一声叹息。
玉蓉明知她为了什么,忙故意问哥哥说:“对了兄长:听阿绍说,二哥这次也封了侯了,小弟也说他立了大功,是吗?”
李淮笑着点点头:“更重要的是,他如今已成为了一镇诸侯,可以独当一面了!”
李母急忙问道:“只是这北国可不比中原哦。那里又冷又苦,燕国人更是野蛮又好战,雷儿何时才能回来呢?”
未等李淮答言,玉蓉先笑着抢过话头说:“苦寒的只是塞外那些贩夫走卒,二哥可是高官大将呢,能苦到他?”
李淮也宽慰道:“依孩儿的观察,皇帝更重视对苏彦超的培育,将来让他独掌边关帅印、也只是迟早的事,还怕你雷弟不早早回来嘛?
呃,今儿可是‘孩儿生日、娘的苦日’呵,其他的事就什么也不说了。——来、这第一杯酒,先敬祝母亲心康体泰,寿比南山!”
说着,亲自满斟一杯酒,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奉上。
云桃此刻也只可欠了欠身、双手把酒接过来,恭恭敬敬的捧给李母说:“您儿子的一片孝心呢,母亲请用!”
李母立刻心花怒放,连声说了三个好字、把酒一饮而尽。
随将酒盅放下,说:“家无常理,你坐下吧。”
李淮答应了一声:“是!”转身归座。
李母随即又对他说:“虽是家无常礼,但这里有一个人你还是要敬的。——月郎,给你哥哥把酒斟满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
李蓟急忙起身,从秋茗手中取过酒壶、将他的空杯斟满。
花帅端起酒,故意不知所措的望望母亲。
李母轻轻一笑:“望我做什么。刚才连你妹妹都说了,大嫂如今可是我们家的有功之臣,你成年累月的出门在外,这回家了还不该谢谢她嘛?”
李淮只可重新起身,端起酒向夫人赔了个笑脸儿说:“母亲说的是,夫人辛苦了,这杯酒、呃……还可以用点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