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官称,他姓于、叫于四强。”
“鱼死墙?”
小环坏坏的一笑:“鱼在墙上不晒成干儿才怪,当然就死墙上了!”
刘肥也忍俊不禁:“正是正是!——爷评说的对:这小子干瘦干瘦的、扁着个头歪着个嘴,可不就是条死鱼干儿嘛!”
“他人呢?”
“回家午睡去了。”
小环蓦地一回头:“哼,本师爷头天上任,他就敢回家睡觉!”
刘肥新奇地眨眨眼睛,然后眼珠儿一转、坏坏地笑道:“是,是是是,这小子实在该死!——平时拿我们不当人也就罢了,还敢藐视师爷大人您,这次可不死定了!”
小环大步流星的望正中椅子上一坐,一拍桌子说:“知道咱们酒楼嘛?里面几十号人呢,哪个不让本师爷熊成孙子,还怕治不了你们!——去,把他们全给我找来。”
“是!”
刘肥响亮的高喊一声,立刻躬身出厅,转眼没了影。
而他一走,偌大的幕厅就只剩欧阳小环了。
她独自在里面转了转。
一会儿摆弄摆弄笔砚,
一会儿撕扯一下菊瓣儿,
再不就对着成堆的卷宗,大眼瞪会儿小眼……
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,原来这里比他的酒楼可大多了:
光堆满卷宗的书案,围绕大厅就摆满十多张,后面还有大量的纸箱、书柜、和各种办公用具;更别说外面长廊下,那一房房的差房和公廨了,里面谁知还有多少个“带品的”、“在册的”呢?
看到这里,小环暗一咂舌:“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,做更大的官,原来做官还真威风哦,就一个京兆府、就养着这么多靠官吃饭的呢!”
话音刚落,外边忽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!
小丫头知道是刘肥叫人来了,急忙在正中那张桌子后正襟一坐!
不大一会儿,刘肥果然就带人闯了一屋,粗略一看、也足有六五之数。
但是这些人里面,并没有班头于四强、和他的几个“铁杆儿” ,因为刘肥使着坏呢:衙役们谁都叫了,就是没叫这几个。
而且为了显示下自己的“领导力”,故意放出风去、说新来一个幕厅的“头”,已经内定自己是新班头了;
他本来就有几个要好的呢,这下自然得帮下场子:约束着其他衙役,一个个腆胸迭肚,居然也都精神十足的样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