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去起码得半年。这半年之内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?”
云鹤信服的一捻颌下短髭,轻笑着说道:“不错,我儿所言极是!”
于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把杯子放在桌上说:“那就安心对付你那个厥里去吧。——记得明日卯时,他就要被绑赴西市凌迟了,你该怎么做、得尽快!”
“遵命,爹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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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
阴暗潮湿的京兆府死牢周围,人影幢幢,上百双眼睛一眨不眨、紧盯着关押厥里的铁笼。
自从他被判凌迟之后,即受到了这样的“高规格待遇”。以至从午前开始,几乎没怎么进过水食,只痛苦而绝望地被锁在地上,声嘶力竭地试图挣脱控制!
但是,那一根根粗重的索镣,已直接勒进了皮肉,从不同的方向将其死死定住。因而不要说故技重演了,现在连求死也变成了一种奢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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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
就这样在煎熬中一点点过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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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地,
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!
淫贼立刻停止了挣扎和呼吸,极度惊恐地一侧左耳——
先是有人靠近了牢房,然后又听到牢头卑微的行礼声:
“卑职参见……”
“噤声!”
一个低沉的浓重的声音,立刻打断了他:“人犯怎么样了。”
“回……大人:这里是专门关押江洋大盗的地方,不光铁笼加粗加密,连镣铐也重达百斤!”
“嗯,开门吧。”
“是。”
随后“哗啦”一声碎响,牢门大开,进来几个提着灯笼的狱卒,在笼门口远远地安了把椅子。
紧接着,有个手握扇子的蒙面男子昂然而入,撩衣坐了上去。
这时牢头也进来了,示意手下掌灯。
那人却一抬扇子说:“不要点灯!——你们出去吧。”
“可是,……这淫贼可有妖术啊!”
那人冷笑:“他若当真那么厉害,也不会进到这里了。”
“是,卑职明白了!”
牢头说着一摆脑袋,带人退到了外面,并掩上了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