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属下知道他府第在哪里的,”
阿檀忙低声说道,“主人且跟我来!”
然后一策马,带蝎皇来到一个僻静之处,从马后取出两套汉人的男子衣服。
盛茵暗赞她的心细。
急忙与她一齐将衣服换了,然后打发走从人、上马一路飞奔,终于在西源堂外追上了秋茗的车子。
阿檀朝医馆一努嘴儿,悄悄禀告说:“主上:这里是全京城最有名的医馆,属下现在就以伙计的身份,隐蔽在这里。”
盛茵扫了眼周围,很欣赏手下作为特工的眼力,冷声说道:“即刻将它弄到手,作为本君的秘密居所,但要不露痕迹!”
阿檀一怔:“现在吗?”
“立刻、马上!”
盛茵用低沉、而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。
“是,”
阿檀犯难的勉强应了一声。
她之所以犯难,倒不是因为没有手段,而是因为赵老头可是自己的族人呵!……而且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手,除非是把他弄死。
想到这里,阿檀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盛茵倒没想这么多。
特工的跳跃思维,令她凡事只计算结果,而不择手段;命令下达之后,怎么做就是阿檀的事了。
她目前最紧迫的,则是如何顺利的找到、她那个谜一样的男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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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的侯府门前,早已贺客盈门了。
二公子李雷,今天也一反常态,显得特别的卖力:亲自率领着管家李兴、和十几名门吏,一边迎接宾客一边纳礼,场面倒也和谐。
两旁的锣鼓唢呐,则起哄似的猛吹猛打,几乎要将整个西番街震翻了!
“这些人在做什么,是谁在娶亲吗?”
盛茵悄问阿檀。
“属下还没来得及说这事儿呢:我们要找的那个李月郎,前几天因写回书被封为了侯爷,这是在庆贺呢!”
“这么说,车里那人是他请来的客人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……属下依稀记得,那人便是酒楼的掌柜,而且,好像还在哪儿见过的……”
蝎皇轻蹙蛾眉,不满的瞅了属下一眼说:“你身为谍报人员,却满嘴的应该、好像、基本,就不能准确点儿吗?”
“是,……属下知错。”
“好了,做你的事去吧。”
“但是主人……”
“速去!”
“是!”
阿檀只好一拨马、与君上分道扬镳。
这时候,只见前面的牛车已经停下,小环从里面出来。
立刻有名管事过来招呼:“先生,请惠赐下您的请帖、礼单,小的好命人造册!”
话音刚落,秋茗从车前跳了下来:“兴哥,这位爷是小侯爷特邀的,用不着请帖的。”
这名管事正是侯府的大管家李兴,平常秋茗得管他叫声大叔的,今儿居然“水涨船高”、喊起自己“兴哥”来了,不由暗怒:“请帖可以没有,礼物总得上账吧!”
他这是打量着客人两手空空,故意在给秋茗难堪呢!
李雷刚迎完了一拨客人,正打算去里边歇歇呢,听见吵闹声转回身来。
秋茗也知李兴在故意刁难,却不敢惹他,只好无奈的望望自己的“客人”。
小环倒是不慌不忙。一捋金翠闪烁的玉腕,轻轻打开一把字扇摇了下,慢条斯理的笑道:“请柬么,确实没有;这礼物么,却不可或缺!——你可看仔细了:这是王书圣的真迹,价值白银一万三千两呢!嗯……本打算亲手送于你们三公子的,但你既然要代劳,这样也好。不过,请务必标注下本公子的名号:我乃御赐——”
“啊?”
这话刚一出口,几乎吓坏了一街的人,立刻就有人跪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