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力一眼,王书平又一句话飘过来:“田岩和他家的可还在牢里呢,其中就有不认契书之罪。老婶是想他俩在牢里再多呆一阵子?”
躲在爷爷奶奶身后低着头的王在铮打了个哆嗦,焦急地抬头看他奶奶。
王老太色厉内荏地大骂:“王书平!你别吓唬我!契书上写了什么我不知道!
我只知道王石井是我儿子!这是我儿子的新宅子!我这个当娘的住进去都是该着的!”
“娘——”要不是自己的亲娘,王枝松真想把对方打晕。
“朱婆子!你是还嫌你家枝松的名声不够差是怎的?人家学正大人就在里头呢!你在这儿闹腾,是怕学正大人不知道枝松有个啥娘是不是?”
!王四婶过来了,一把推开王老太,指着她鼻子骂,
“你这会儿说石井是你儿子啦,你逼石井服徭役的时候咋不说他是你儿子!你要卖妮子的时候咋不说他是你儿子!
你要脸不要脸!你不要脸你家枝松和春秀是不是也不要脸了!
你要敢毁了云安的乔迁之喜,你看他会咋做!上回云安找县令大人求情,保住了枝松的童生郎,这回你看能不能保住!”
王枝松急得都要哭了,哀求:“娘!算我求你,你别闹了行不行!你真要闹到我童生郎不保吗!
王春秀也心知不能再不出声了,她劝道:“娘,咱们找地方坐下吧,你别为难枝松了。”
谁知道县令大人在不在里头,万一县令大人在可咋办。娘如此丢人,县令大人就算能看上她的模样,也不敢要她了。
“他娘,别闹了。”王大力也再次出声。
王老太还真有点怕邵云安。
儿子、女儿和自家男人都劝她,她狠狠地瞪了王书平和王四婶一眼,抓着王在铮,拉着王春秀撞开围观的村民,找了个空位坐下。
周围的人对他们一家是指指点点,王枝松低着头,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。
王石井和邵云安带着岑老夫妇,几位掌柜一起参观宅院。参观完后,两人带大家进屋喝茶。
都是一群爷们儿,岑夫人就没跟着过去了。邵云安把妮子喊过来,让她带着岑夫人去她的院子。
岑老一来,那绝对是座上宾。趁着空档,赵河把前院的事告诉了邵云安。邵云安面上不变,只告诉赵河绝不许王老太一家进来。
岑老坐在主位,里正、王文和、孙族长和三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都作陪。这些人哪有机会和身份见到岑老,更别说跟岑老说话了。
今天因为邵云安的关系,他们得了这机会,各个欣喜不说,还有那么点拘谨。心里头对邵云安和王石井的能耐也更多了那么几分敬畏。
邵云安让人把王书平和赵元德喊了过来,他也清楚对这些人来说这是难遇的机会。
岑老不仅送了礼金,还带来了一幅他亲笔的字画,邵云安恭敬地双手接过。
对古代的文化人来说,自己的墨宝只有赠送,除非是穷困潦倒才会贩卖。所以在古代,即便是有钱也难买到名人的墨宝。
岑老的墨宝那绝对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!关陈两位夫子也送了自己的墨宝,邵云安喜欢的比收到真金白银还高兴。
邵云安让赵河把在后院玩耍的孩子们叫过来,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也见见岑老和两位夫子。
不一会儿,赵丛博、王衍就带着王青、唐根生等几个孩子过来了。都是与王石井交好的人家的孩子,其中就有王杏和孙二江的孩子。
孩子们在年龄最大的赵丛博和王衍的带领下,恭恭敬敬、有模有样的拜见学正大人,拜见两位夫子。
岑老看起来心情不错,还问了几个孩子有没有读课,有没有认字。这几个孩子都已经开始读课了。
邵云安便把里正和村里的族长带着族人们买公田,挣了银钱供村里的孩子读书的事说了。
邵云安的话就是把王文和也带了进去,避免了王文和的尴尬。还特别把赵元德和王书平介绍给岑老,说明是赵丛博和王衍的父亲。
岑老当场夸赵丛博和王衍很用功,读书很踏实。虽说比不得有些孩子聪慧机灵,但只要两人能保持现在的刻苦努力,总会有所得。
所得什么,岑老不会明说,但既然有所得,那至少也能是个童生郎吧!
虽说童生郎算不得正经功名,可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来说,那已经是了不得了!
赵元德和王书平激动地拉着儿子就给岑老磕头,里正和王文和也是千恩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