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红的血芒自她眸底渗出,
起初只是一丝,如烛火摇曳,可转瞬间便化作刺目的猩红。/k?a*n^s`h-u_y.e~.¢c*o?m_
血色的光芒在瞳孔中流转,像是带着某种来自远古的莽荒杀气。
她的表情没有变化,
仍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,
可那只燃烧般的赤瞳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沸腾起来。
仿佛下一秒,无形的剑气就会割开所有人的咽喉。
“这,这是特效吗?”
“帅面陈姐,演都不演了是吗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还开上写轮眼了?”
齐羽脑袋后仰,
表示对陈晖洁的畏惧。
只有近距离体会龙门之剑的杀意,
才能感受到这股由内而外的窒息感,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他的目光转而看向陈晖洁手中的赤霄,
与其像民众那样称呼它为“镇国神剑”,此刻的斩龙赤霄更像是一把不折不扣的魔剑。?新.完,本·神?站¢ ?首¢发·
剑上自带的煞气,
对陈晖洁的影响越来越深。
煞气放大她内心的杀戮之念,并让她变得愈发暴戾。
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,只有修行赤霄剑意的人才能发现。
“……”
齐羽踌躇了下,
还是没有将这个发现说出来。
赤霄剑的煞气真有害吗?如有。
反正魏彦吾用它的时候从没出过问题,
自己要是贸然开口,不但没人相信,说不定还会被猜疑不怀好心。
——当然,主要是陈晖洁并非他的任务目标,哈基齐实在没有上去舔的理由。
“是么?”
“原来你一直觉得无聊?”
陈晖洁喃喃自语,
眸中杀气怎么都掩盖不住。
……这种无聊的事情,谁会记得?
她会。
她会记得。
……
“什么,你也会赤霄剑术?是谁教你的?”
“陈sir,我来自炎国,曾经跟着某位整天喊着‘劲发江潮落’的大叔学过。\m?y/r\e`a-d\c-l,o^u/d/._c¢o~m?”
“也就是说,你是偷学的?”
“不不不,他是偷学的,我不是。”
“那也不行,这是陈家的家族传承,我要押你回本家受训!”
那时候,
自己也是会开玩笑的嘛。
不过,刚刚见到自己的青年显然是当了真。
灼热的日光宛若熄灭,
办公室里的空气一片静默。
在面对赤霄剑的威严面前,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——
穿着编外警司制服的青年缓缓地抬起头来,
漆黑如墨的眸子剔透而纯净,露出温和的笑容:
“那么,陈sir,我们来切磋一下吧。”
“若是我能胜过你,这事就此作罢好吗?”
那一日,两人手持木剑,不知道对砍了多久。
他们俩都不清楚具体的时间,只知道初夏升起丛云,浩瀚的云海从东边移到西边。
结束的时候,
齐羽和陈晖洁一起倒下了,倒在办公室中。
两个人对于剑术的掌握,对于持剑战斗的理解惊人的相似,这一战不分胜负。
这就是他们的初遇。
这就是后来一系列切磋的起点。
……
是你,齐羽。
是你先提出要和我切磋的。
“最后一次。”
“这就是最后一次。”
陈晖洁吐出一口浊气:“你的剑道到了哪一步了?”
“……”
齐羽没有回答,
只是一味地笑。
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,
青年的剑术每次都随着蓝发御姐的进步而进步。
可以说青年是天赋异禀,也可以说……他就是追随着陈晖洁的影子。
陈晖洁会为此感到震怒,为此感到惊讶,感慨青年的剑道天赋不下于自己——
但她永远不会感到恐慌。
因为齐羽的赤霄剑术始终在她之下。
有的时候,
高高在上的近卫局一姐,
甚至会思考某些无聊的问题:如果她不再修行,青年是否也会停滞不前?
这种想法很高傲,
却是陈晖洁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。
“我的剑术已到了‘云裂’的大成境界。”
“若是你还是原来的半吊子水平,今天恐怕会受不轻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