梭,不时按响喇叭。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江董事长正不停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嘴唇颤抖不止。
"江总,您先别急,"二狗试图安抚他,"三楼跳下来,如果落在柔软的地方,生还几率很大。"
"草坪...我老婆说落在了花园的草坪上..."江董事长机械地重复着,眼神空洞,"一定是那个厉鬼作祟,没想到这么快,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..."
二狗没有回答,只是踩下油门,闯过一个黄灯。他心中己有猜测,但此刻说出来只会徒增恐慌。
仁和医院急诊部前,救护车进进出出,刺耳的警笛声此起彼伏。二狗刚停稳车,江董事长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,差点撞上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工。
重症监护室在五楼。电梯门刚开,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传了过来。走廊尽头的长椅上,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中年女人正捂着脸痛哭,精致的妆容己经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。两个护士站在旁边,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她。
"老婆!"江董事长快步跑过去,女人抬头看见丈夫,哭得更厉害了,整个人扑进他怀里。
"老公...医生说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...我们的儿子啊..."江夫人抽泣着,声音断断续续,"他就那么...突然从窗户跳了出去...保姆说连喊都没喊一声..."
二狗站在一旁,目光转向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。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他能看到一个少年躺在病床上,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脸上戴着氧气面罩,各种仪器的管线像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,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滴滴"声。
"我能进去看看吗?"二狗问道。
江董事长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"对,对!李大师,您快看看我儿子到底怎么了!"
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过来,面色严肃:"家属请冷静一下。病人现在情况很不稳定,只能允许首系亲属短暂探视。"
"医生,这位李先生是我请来的...专家,"江董事长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臂,力道大得让医生皱了皱眉,"请您通融一下,就五分钟!"
医生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二狗朴素的穿着,又看了看江董事长近乎哀求的眼神,最终叹了口气:"三分钟,不能再多了。病人需要绝对安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