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有穿病号服的，有穿白大褂的，全都一动不动地仰头望天，表情呆滞。

"全被控制了。"二狗压低声音，"林正业在等我们。"

韩冰检查了下手枪里的子弹，这些子弹的弹头都被二狗用朱砂笔画上了符咒："按计划，我从西侧吸引注意力，你们从东侧进地下室。"

黄子涛扬了扬手中的电磁干扰装置："二狗哥，这玩意儿有用吗？”

“有用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，灵体也是一种生物磁场，电磁干扰装置对他们能起一定的压制作用。不过你只负责干扰他们，应该能撑几分钟左右就行。"二狗道。

二狗说完，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布袋递给两人："这里面的药丸是我炼制的丹药，含在舌下，能抵抗精神控制。"

三人分头行动。韩冰悄无声息地绕到西侧，找好掩体后，对准天空开了一枪。特制子弹在空中炸开，发出刺眼的白光和刺耳的尖啸。

院子里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，齐刷刷转向声源处，以诡异的协调性向西侧移动。二狗和黄子涛趁机翻过东墙，贴着阴影向主楼移动。

主楼大门敞开着，里面黑得像墨。二狗点燃一张符纸抛进去，火光映照出走廊里更多呆立的人影。

"跟紧我。"二狗小声说，从包里掏出一把铜钱撒在地上。

铜钱落地后自动排列成箭头形状，指向地下室方向。两人小心前进，避开那些被控制的人。那些人似乎感知到了入侵者，但反应迟钝，等他们转头时，二狗和黄子涛己经溜了过去。

地下室的楼梯比上次更加破败，木板腐朽不堪，每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下面。

"我快吐了。"黄子涛捂着鼻子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