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的。"
陈昭被锁链拽得踉跄,白虎虚影却突然俯冲向锁链。
它张开血盆大口,利齿咬进锁链的瞬间,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锁链上的黑血"滋滋"冒起青烟,贺雄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顾清霜弯腰捡起霜刃,目光在陈昭的虎纹和白虎虚影间来回打转。
暴雨还在砸着礁石,林灼攥着他衣角的手在发抖,贺雄的锁链还在不断收紧——而陈昭能感觉到,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,比穷奇纹更热,比白虎虚影更凶。
那是属于上古战族的血脉,正在冲破最后一层枷锁。
陈昭的脚踝被锁链勒得生疼,金属倒刺扎进皮肉的触感混着海水的咸腥,在神经末梢炸开刺痒的痛。
白虎虚影的利齿咬在锁链上,他能清晰感知到那股力量顺着血脉倒灌——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烧红的铁水,从手背虎纹开始,烫意沿着手臂窜向心脏。
"这畜生!"贺雄暴喝一声,锁链突然剧烈震颤。
陈昭踉跄着栽向礁石,左肩却在落地前被什么硬物抵住——顾清霜的霜刃不知何时已转向,幽蓝剑锋精准顶在贺雄咽喉与锁骨的间隙。
她盯着陈昭手背的虎纹,眼尾的红潮褪成薄粉,声音却比暴雨更冷:"顾家古籍记载,白虎战族血脉共鸣时,图腾会与族器同频。"她手腕微转,霜刃上的冰纹突然泛起银芒,"你的虎纹和我霜刃的冰纹在共振。"
陈昭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——或许是穷奇纹的灼烧,或许是白虎血脉的躁动。
龙纹在手腕处突然发烫,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,暗金色纹路顺着虎纹的轨迹攀爬,从手背蔓延至整条手臂。
皮肤下传来细碎的爆裂声,像是血管在重新生长。
"顾小姐倒是会看相!"贺雄的锁链骤然收紧,陈昭被拽得离地半尺,左小腿的皮肉几乎要被锁链绞碎。
贺雄右手血戟突然暴涨三寸,暗纹里的黑血凝成毒雾,"但暗渊要的是噬莲印核心,谁挡路——"血戟带着破风声响刺向陈昭左肩,"谁就是死人!"
剧痛比预想中来得更迟。
陈昭只觉左肩一热,像是被火炭烙了个洞,鲜血混着海水顺着手臂往下淌。
但下一秒,他背后的白虎虚影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,金斑银纹的虎尾横扫而出,直接拍碎了缠在他脚踝的锁链。
贺雄的血戟刺进他皮肉的瞬间,黑雾竟像被什么力量反噬,"嗤啦"一声在虚空中绽开冰花——顾清霜的霜刃不知何时结出了冰棱,从贺雄颈侧擦过,在血戟上凝出半尺厚的冰霜。
"怎么可能?"贺雄的瞳孔剧烈收缩,血戟被冻住的部分正在簌簌崩裂。
他踉跄后退两步,左脸刀疤因惊恐而扭曲,"顾家的霜刃诀不是早随顾老夫人埋进乱葬岗了?"
顾清霜没理他。
她的指尖正轻轻抚过发间的冰棱簪——那支本该通透如水晶的簪子,此刻竟顺着弧度淌下一滴血珠,像极了垂落的泪。
她的呼吸陡然急促,霜刃"当啷"掉在礁石上,抬手按住冰棱簪的动作都在发抖:"这是血契共鸣。
当年我娘说过,只有顾家血脉觉醒到极致时,冰棱簪才会."
陈昭的手腕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。
他低头去看,只见龙纹与虎纹交缠的皮肤下,竟浮现出全新的纹路——白虎爪印的轮廓里,隐约能看见饕餮的兽首,两种图腾像活物般互相撕咬,又在接触的瞬间融为一体。
他疼得闷哼一声,却在这时听见礁石下方传来"咔嚓"一声脆响,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。
"那是"顾清霜猛地抬头,雨水顺着她的眼睫往下淌。
她望着陈昭背后的白虎虚影,又看向礁石缝隙里渗出的石屑,声音突然发颤,"顾家密室的机关.启动了?"
海底传来更清晰的轰鸣,像是厚重的石门正在缓缓升起。
陈昭能感觉到脚下的礁石在震动,海水拍打礁石的节奏都乱了。
林灼不知何时拽住他的衣角,小声道:"陈昭刚才雾里我摸到的会不会就是密室的开关?"
贺雄的血戟还剩半截在陈昭左肩,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被那道机关声勾走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阴恻恻地笑起来:"原来噬莲印核心根本不在海底祭坛,在顾家密室里!
顾小姐,你娘当年藏东西的本事倒是没丢——"
"闭嘴!"顾清霜突然弯腰捡起霜刃,冰棱簪上的红泪还在往下滴,"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