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忽然,身形高大的男人倾身欺近,暧昧地用鼻尖蹭蹭她圆润的鼻头。
“我们以前,这样做过吗?”沙哑的声线在耳郭缠绵,慢悠悠荡进耳中。訾灵轻轻一抖,睁大了眼睛。重明端详着她的神色。“看来做过。”不等訾灵反应,薄唇覆下来,犬齿咬住一点唇肉,慢慢含啮。“这样呢?”他又问。訾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。 暧昧的吐息混杂在一起,重明身上干净的皂角香不知何时升了温,氤氲着扑面而来,像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隐形囚笼,困住她动弹不得。她又抖了两下,才惊慌地开口道:“……不是说好了不咬了吗……”……也做过。重明得出结论,微眯双眼。亲吻、拥抱、耳鬓厮磨……这些都做过,不是恋人,还能是什么?他的眸光黑得深沉,平白透着危险,訾灵总觉得他还要凑上来,连忙捂住嘴唇。“唔……现在可不是以前,你不能再碰我……”她含含糊糊道。以前她缺心眼,魔神也缺心眼,没事咬来咬去,两人都不当回事。但现在,她已经明白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!分寸这方面必须拿捏住!她现在,心眼子可多了!“……嗯,我明白了。”重明缓缓道。现在不是以前,他们之间毕竟有一道失忆的裂缝,还有一年多的冷淡无视,不指望两三句话就能破镜重圆,她抗拒是应该的。“抱歉。”訾灵迟疑一下,放下捂嘴的手,“算了,下次不要这样……”“跟我走。”“……我不。”訾灵抓狂,“你今晚怎么回事,怎么无法沟通呢,我们之间的情报有什么偏差吗?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说话……”“抱歉。”重明敛眸蹙眉,似是做了什么决定,唇边溢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。下一瞬,手刀劈出,訾灵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。他抱着少女柔软的身躯,注视着那张漂亮面孔许久,还是按捺不住,上前亲了亲唇角。重明抱着訾灵进来时,姬姜以为他在外杀了人带回来埋尸。仔细一想,他做事没这么拐弯抹角,就地抛尸才是他的作风,于是好奇地上前看了眼他抱着的人。……哟。这不是她异父异母的妹妹吗。姬姜看着双目紧闭的訾灵陷入沉默。“弄些干净的纱布和金疮药,再烧些热水,她受伤了。”重明把少女妥帖地放置在床上,吩咐完直接上手解她的衣裳。姬姜推着轮椅走到洞口,又折回来,“不如您去准备热水纱布和金疮药。”重明埋头跟腰带奋战,不耐道:“怎么了?”“毕竟男女有别。”重明动作一滞。他总算擡头,眸光在衣衫半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一扫而过,喉咙有些发紧,哑声道:“无妨。”姬姜:“……”这不能看你,这得看床上那个昏迷的人。“我与她曾是恋人,这些事,想必早就……”里衣解开,鹅黄诃子露出一角,白皙侧腰一览无余,弧线流畅漂亮。好细。“您说什么?”姬姜诧异道。重明仓皇移开视线,压在两侧的手掌慢慢攥紧,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自在。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他不快地看向姬姜。掩饰尴尬的方式之一就是发难,姬姜就是那个挨骂的怨种。姬姜挑眉,“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,不确定。”重明蹙眉道:“孤刚刚发现,孤与她曾是恋人,有什么问题吗?”姬姜:“……”重明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姬姜镇定道:“有道雷劈下来,差点把属下劈晕了,见谅,属下这就告辞。”她推轮椅的速度是平时的双倍,双臂抡出火花子,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然天不遂人愿,刚到洞口,重明把她叫了回来。“……还是你换吧。”魔神殿下露出前所未见的窘迫神色,镇定从容荡然无存,耳根绯红,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。“孤去烧水。”他把伤药往姬姜手里一扔,落荒而逃。姬姜:“……”她当年到底为什么选择在这玩意儿手底下干活?翌日訾灵醒来,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。“重明!”她怒声道:“你有病啊!不跟你走就打晕我,我抵死不从你是不是要杀了我?!绝交!咱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……”“别喊了。”骨碌骨碌的轮椅声从洞口传来,姬姜慢悠悠出现在她眼前。洞内光线昏沉,姬姜点亮墙边的连枝铜灯,明亮烛黄充斥着一隅。“殿下不在,他昨晚守了你一夜,怕你醒来腹中饥饿,去弄吃的了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