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羽翼生光明之火,专克邪佞,焚尽一切死物。”
“这种神鸟,叫重明。”訾灵提着裙摆避开污泥,小跑着到他面前,笑眼弯弯。“您可真会抢名字。”魔神对訾灵的夸赞无动于衷,毕竟在他眼里,名字只是一个称呼。推开木屋,青灯仍旧在熟悉的位置静静燃烧着,訾灵熟练地从角落里翻出钉耙,对着青灯就是一耙子下去。青灯纹丝不动,浑然像被钉死在桌面上,但表面很快被钉耙划出一些痕迹。也行。弄不烂这破灯,给他留点疤也是好的。訾灵钉耙嚯嚯向青灯的期间,魔神在屋内扫了一圈,很快发现一点异常——屋内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。他上前两步看了一眼,还是个熟人。“訾灵。”他唤来少女,指指床上姿势摆得像死尸一样的仙门弟子,道:“你们应该认识。”訾灵总算放下钉耙,立地成佛,走过来看了眼,确实认识,季扬小师弟嘛。但是——“您知道他是谁?”她心中警铃又开始狂轰滥炸。 “知道,上次遇见过,你的同门。”魔神把早前三式者院之行简短地说了一遍,末了颔首道:“他对你抱有很大恶意,要杀了么?”訾灵:“……”倒也没到这种程度。訾灵只是有些担心季扬把她偷千里听风的事情抖出来,这个行为太过可疑,不能让魔神殿下知道,不过看魔神的反应,季扬应该没说过这件事。她稍微松了口气,把季扬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愈发纳闷:“他为什么在这儿?”她轻描淡写地跳过杀不杀的话题,魔神知道她心软的秉性,并未追问,只是道:“可能死在这儿了。”訾灵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探鼻息,探完埋怨道:“没死,我要被殿下吓死了。”魔神倚靠窗边,被她的埋怨勾起了两分淡薄笑意。訾灵又把季扬上下扫了一遍。“……你干嘛?”她看着看着,忽而上前去解对方的腰带,魔神慢慢站直了,眉头不由得紧蹙。訾灵不搭话,眼睁睁看着她解开少年的外袍、中衣、里衣……小麦色的健康躯体展露在空气中,魔神眉头快皱成川字,喉结一再滚动,想说话却不知该组织怎样的言辞。訾灵把季扬的里衣扒下来,只给他留了一条单裤,旋即把刚扒下来的成套衣物抱到魔神面前。“殿下,快穿上,别冻着。”魔神:“……”他看看床上差点被扒光的仙门弟子,又移回来看少女明亮纯洁的眼睛,心里生出的微妙不虞刹那间烟消云散,但同时也感到不知所措。“给……孤?”魔神翻翻这些衣物,摇头道:“孤不怕冷,还给他吧。”“不行!”訾灵坚持,见他不肯接,急得快跺脚,“你刚刚还那么虚弱,哪里受得住春寒料峭!得穿!”他不一定会觉得羞耻,但待会儿跟他一起走出去的訾灵,一定会替他丢脸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……除非你装作不认识我!否则别想这样走出去!她又是一副急得快哭的表情,魔神只得松口,“行……孤穿,那你这位同门……”訾灵只顾着低头给他掸开外袍,头也不擡地道:“少年人身强体健,少穿两件怎么了?”小师弟又不用去三式者院汇合,少穿两件怎么了?!她话里明晃晃的偏心令魔神心脏酥麻了一下,像被突如其来的羽毛挠了痒。穿到最后,魔神把对方的外裤扔回去,“这个不穿。”訾灵看他裤子还算齐全,便不执着,转身拎着裤子回去,竟又准备给小师弟穿上。“你放着,他醒来自己会穿。”魔神忍不住道。“……哦。”訾灵一想也是。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都解决了,现在便只剩下一个最根本的问题:沉眠仙人在哪?天气晴好,日头明亮,屋内烛火未熄。訾灵和魔神再一次围桌而坐,少女双手托腮,不甚理解地端详着面前的青灯。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面前这个,已经是青灯的本体了,想要封印这种神武,需要强大的修为,能走到这里的弟子基本没什么灵力,总不能指望我们封印吧?”她忽然灵光一闪,“修为强大?他啊?”她看向床上熟睡的季扬。魔神:“怎么说?”訾灵道:“堂堂干院之首跑来看三式者院招新……我说他怎么这么闲,原来是为了八苦青灯,只是躯体逼近了灯芯,神魂却被困在梦中,他是执法堂提前送进来的一把锁,而我们的作用,是唤醒这把锁。”魔神似有所思,“他就是沉眠仙人?”“正解。”找到季扬,就相当于找到灯芯,沉眠仙人的信物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