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回戚礼没像平常一样目不斜视地掠过,而是在小柔偷瞟她的时候,迎着她的目光走过去,立在她面前。
戚礼首视着小柔惊异的双眼,淡然扯谎:“秦明序今天被老师留了,出不来。”
“那我等他。”小柔抬起下巴,微微挑衅。
戚礼看着她,叫:“时柳。”
小柔睫毛抖了抖,咬着牙把下巴昂得更高。
“跟我聊聊。”戚礼说。
她们落座在一家麻辣烫店。放学的时候人挺多,不过还有一两张空座,戚礼先坐下,抽桌上的纸巾,擦擦自己面前,还翻面顺手也替小柔擦擦。
小柔睁着一双大眼睛,瞪着她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趁着序哥不在,朝我炫耀是吧。是,我和他没睡过,他根本看都不看我,你满意了!”
戚礼看她一眼,低头接着点单,“能不能不提他。”
她把手机推过来,“点你的,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。”
小柔眼尾可疑的红了,气的,挂在桌沿的拳攥紧,指甲抠到沾油污的桌板上,“你是在羞辱我吗。”
戚礼说:“你的脸冻红了,时柳。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并不动容,恨道,“别再叫我时柳。”
从戚礼口中说出来,像是提醒着某种肮脏。
“可是我觉得小柔不好听。”戚礼说,“你这么漂亮,时柳配得上你,柳树是春天的树。”
小柔死死盯着戚礼,那双疑似含情却冷静到刻薄的秋水瞳,永远那么令人厌恶的干净。她不说话,戚礼只好收回手机,“那我只点我的了。”
“说吧,关于秦明序的以前,你想知道什么?”她到这时候还留了关键词恶心戚礼,她觉得她真装啊,可能心里嫉妒的要死了还端的清正冷然,好学生也不过如此,她疯狂地想扯开戚礼伪善的面具。
戚礼用纸垫在桌沿,手肘压上去,掀眸看了她一眼,“我真不是要问他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姜苗回来了吧?”戚礼猝不及防一问。
小柔瞳孔骤然一缩,“你说谁?”
“她回来了。”戚礼了然,微微歪了头,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每一丝表情,好像任何反应在她那双眼里都无可遁形,一眼望至深处。
小柔感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,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名字,还是因为此时的戚礼。她的眼神在刚才那几秒变得很陌生、很可怕。
戚礼抬手缓缓拍了拍她的手腕,“别紧张,我就是问问。”
没必要隐瞒,戚礼明显是带着答案问出口,小柔:“你为什么会提起她,你为什么会知道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的跟你无关。”戚礼冷漠答。“我只是想问你,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杜若呢?”她托了托眼镜,又提起一个人,“我后来去柏达问过,他们说杜若退学了,在兴爵出事之前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小柔压着声音,因为恐惧变得嘶哑颤抖。
“……”戚礼不答,而是突然扣住了她的左手腕,在握住那一瞬突然爆发出完全不同于她外表的巨大力量,小柔吃痛,却根本挣不开。
戚礼将她的胳膊摁在桌上,用力往上扯袖口,首到露出一整条小臂和肘窝。小柔的牙齿咯咯作响,惊惧地看向戚礼。
她白净的小臂连到肘窝,是密密麻麻肉眼可见的针眼,有的发红发肿,触目惊心。
戚礼确认了,松了力气坐回位置,盯着小柔。
她说:“我在取证,我需要你给我一些信息。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
她话说得很短,眼神没有一丝动摇的情感,全是决然的冷静,她告诉小柔:“我的爸爸是刑警,很好很负责的刑警。”
“时柳。”
“我给你机会。你可以向我求助。”
小柔弄清楚了,戚礼的目的,她反而笑了出来,是觉得戚礼好笑。
“你不会是想当救世主吧?”她语气讥讽,这难道不好笑吗。
“刑警又怎样,兴爵关掉的时候有刑警审过我们,最后还不是抓了几个人就结案了。”小柔说,“你觉得他们是没有证据吗?”
“是上边压着他们,强制结的案。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利益纠葛,就凭你那点可笑的正义感,能跟谁抗衡啊。”
“你看见了?”戚礼呼吸也没那么稳了,因为她话里涉及到戚磊的刑警一队,“你看见他们是被强逼着结案的?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查到最后。”
“你没见过为真相拼尽全力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