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引火烧身
“我既是仙尊的灵渠,这一身修为合该任君采撷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
“云昭心出自愿。”她贝齿轻咬他的耳垂,“不若仙尊现在就把我的修为都拿走吧。”
凌风浑身一僵,心中暗道不妙。
千防万防,还是着了她的道。
云昭分明是在试探他。
这丫头,越来越不好糊弄了。
凌风手指突然扣住云昭的后脑,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脸扳回自己胸前。
决不能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神色。
至于为什么——
废话!看见不就露馅了吗!
“本尊行事,何须你来置喙?”
他刻意压低嗓音,带着几分凌厉的威压。
“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,”凌风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愈发冷硬,“连给本尊淬剑都不够格。”
他必须把话说得足够难听,才能打消云昭心底的疑虑,不妨碍她的修行大道。
“记住,”他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半染霜色的发丝,语气却冷若冰霜,“待你突破元婴之日,才是这身修为有些用处之时。”
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诛心之言,“届时若敢藏私,本尊自有手段让你乖乖就范!”
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,既要扎得她知难而退,又要小心避开要害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凌风暗自苦笑,这大概是他八百年来,说过最口是心非的话。
云昭纤细的指尖轻轻抵在凌风心口,那急促有力的心跳透过掌心的温度传来,每一下都像是擂在她心尖上的战鼓。
历经种种,她早已明白一个道理——
甜言蜜语最易作假,唯有这胸腔里最真实的律动骗不了人。
她不知凌风究竟在顾虑什么,为何要隐瞒身份,却又处处护她周全。
他方才那些冷言厉色,此刻都被这乱了节奏的心跳戳穿。
云昭忍不住将脸埋得更深,咬唇笑得双肩微颤。
凌风却误以为她在啜泣。
他懊恼地抿紧薄唇,暗恨自己把话说得未免有些太重。
想要低头哄慰一番,又觉得方才还疾言厉色,转眼就温言软语,实在太过违和,且还有失威严。
更遑论他堂堂仙尊之尊,若为一个丫头片子伏低做小,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?
可怀中人儿颤抖得愈发厉害,凌风只觉得心尖像被细密的银针扎着。
他终是忍不住,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她单薄的后背,“好了,莫要哭了。”
哭?
凌风竟然以为自己在哭?
云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既如此,做戏做全套吧。3?我;¤?的;°e书?城¥ +无|?错′内?±容?:2
她在自己腿根处狠狠一掐,硬生生憋出两汪清泪。
仰起泪眼朦胧的脸,“我自知修为浅薄,不配做仙尊的灵渠。”
云昭一边说着,一边抬手哀凄凄地抹泪。
“仙尊风华绝代,想来,为您效力的修士如过江之鲫,抢着给仙尊做灵渠女修,定然也是不知凡几……我定然勤加修炼,早日突破,争取做一个对仙尊有用的人。”
凌风被她这番言语噎得说不出话,又见她眼眶通红不似作假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,擦泪不是,不擦也不是。
最终只得搂紧了他的肩膀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云昭在山庄中七日,凌风始终相伴左右寸步不离。
原本她只打算停留六日,待朔月一过,便离开的。
宗门大比的决赛近在咫尺,作为参赛弟子理当提前准备。
可第六日时,云昭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自己寒气失控时的景象。
整间厢房在一瞬间化作晶莹冰窟。
雕花屏风上绽开霜花,青玉案几覆上厚厚的冰晶,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细碎的冰凌。
若非凌风早有防备,布下九重天罗结界,只怕方圆百里的草木生灵都要在这极寒中凋零。
此刻的云昭只着素白薄纱里衣,盘膝坐于玉塌中央。
凌风衣襟松散,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两侧,劲瘦的腰身将她牢牢圈禁。
他一手覆在她丹田处,掌心灼热的纯阳之气源源不断渡入,另一手抵在她后心,引导她体内紊乱的灵力运转。
“气走督脉,意守灵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