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抽搐,紫金道袍无风自动。
他苦心经营百年的大局,竟被这丫头当猴耍!
云昭却似不知国师的怒火,轻盈地跃下屋檐,绣着莲纹的靴尖点地无声。
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语气轻佻得令人发指。
“一把年纪了,脑子还这么不灵光,难怪修炼了几百年,还卡在元婴期没有长进。”
她忽而轻笑出声,神色中带着十二分的轻蔑。
“我家看门的大黄若是修炼百年,怕是都要比你强上百倍。”
国师紫金道袍下的身躯开始发抖。
云昭犹嫌不够诛心,缓步逼近,“听说当年你在宗门里,连个外门弟子都比不过?”
她故意拉长音调,“要我说,你这等朽木资质,不如把修炼的灵石都喂了狗,至少,还能听个响。”
国师面色骤然铁青,浑浊的眼中血丝暴突。
这句话正正戳在他最痛的伤疤上!
当年在宗门,他确实是靠着阿谀奉承,才勉强混了个内门弟子的名头。
“找死!”他猛地甩袖,三枚泛着幽光的铜钱破空而出,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。
却见云昭早已飘然后退,
国师见此,更是怒不可遏。
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此刻荡然无存,犹如索命的厉鬼。
“废物,你也就这点本事了。”
云昭足尖轻点,身形如燕般掠过回廊。
她边退边笑,声音清越如碎玉,还能抽空掏出绢帕,嫌恶地擦拭方才靠近他的那只手。
“连个困阵都布不周全,难怪当年——”
“我不是废物!”
国师突然暴喝,声音嘶哑得如同恶鬼嚎叫。
他五官骤然扭曲,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荡然无存。
这一声怒吼惊起檐下栖鸟,连远处收拾祭器的钦天监官员都骇然回首。
只见国师银发散乱,枯瘦的手指疯狂掐诀,那三枚铜钱突然燃起血色火焰,速度暴涨追向云昭。
“你就是——废物!”
“闭嘴!”
国师嘶吼着祭出本命桃木剑,整个祭坛突然阴风大作。
钦天监官员们抱头鼠窜,香炉贡品翻倒一地。
云昭眼中寒光一闪,知道终于戳中了这老牛鼻子最痛的伤处。
她故意放缓脚步,让一枚铜钱堪堪擦过衣袖,随即夸张地惊呼,“哎呀,这就是你苦练几百年的准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