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号。”
那个尘封了六年的封号,此刻突然被人提起,满朝文武霎时为之一静。
连龙椅上的少年天子都微微向前倾身。
“先皇遗诏有言,见安国郡主如见天子亲临。”
感受到上方投来的愈发沉重目光,魏知南稍稍一顿,又继续说道,“故而,郡主的命令,北镇抚司……未敢不从。”
“吧嗒!”
永定伯薛泰心下一惊,手中的象牙笏板骤然坠地。
满朝文武霎时间面面相觑,眼中皆是惊涛骇浪。
六年前安国郡主突然消失,坊间传言甚嚣尘上。
有说她独守东宫时被乱兵凌辱失了贞洁,有说她因不堪受辱引颈自戮,更有甚者说她早已被秘密处决。
如今魏知南突然提及郡主现身,众人心中自是百转千回。
龙椅上的天子眸光微闪,修长的手指在鎏金扶手上轻轻一叩,须臾间便恢复如常。
“安国郡主封号犹在,见郡主,如见朕亲临。”
天子声音不疾不徐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阶下众臣,“陆继宗,杖二十,其余五人,各自杖十。三日内,朕要看见他们在将军府门前负荆请罪!”
天子一锤定音,无人再敢多言。
易安侯等人面如死灰,只得叩首领旨。
“就该如此才是!”
李淑文指尖抚过丈夫朝服上的蟒纹,将衣物仔细叠好,递给身旁的侍女。
她唇角微扬,眼底却闪过一丝寒芒,“定要让他们往后,听见安儿的名字就吓破了胆。”
云翊正欲回应,忽听门边传来窸窣响动。
循声望去,却见门边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云忆安穿着杏黄色锦缎小衫,像只初生雏鸟般蹒跚跑来。
行至门槛处却突然驻足,小手交叠于胸前,规规矩矩行了个童子礼。
“安儿给父亲母亲请安。”
云翊心头一热,大掌一捞便将儿子高高举起。
云忆安顿时咯咯咯地笑起来,藕节似的胳膊在空中挥舞。
李淑文倚着雕花门框,看着父子二人嬉闹的模样,眼角眉梢尽是温柔。
“父亲,”云忆安突然搂住云翊的脖子,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,“昨日救我的漂亮姐姐,真的是安儿的姑姑吗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云翊用胡茬蹭着儿子嫩乎乎的脸蛋,“那可是与父亲血脉相连的妹妹,你的亲姑姑!”
李淑文眸光微动,抬手召来陪嫁丫鬟,“春兰,带少爷去后院莲池喂锦鲤。”
待丫鬟领着蹦蹦跳跳的云忆安走远,她突然拽住丈夫的衣袖。
“夫君,妾身有些事情要与你说。”
云翎俯身听着妻子的耳语,目光蓦地惊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