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的夏温娄伸手揽住向前栽倒的夏然,皱眉喝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车夫擦擦额头的汗:“大少爷,前面有个妇人被人推倒了。¨狐?恋+蚊¢学¢ ,吾?错′内`容~”
乘坐另一辆马车的金一帆见前面忽然停住,便跳下马车查看怎么回事。
正要走上前扶起那妇人时,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少妇跑了过来:“娘,你没事吧?”
妇人手掌撑地,忍着痛慢慢爬起来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娘没事。”
少妇哽咽道:“我们到别处找大夫吧,他不会管我们的。”
妇人却倔强的高声道:“对不起他的人是我,你是他的亲女儿,他不能不管。”
这话似是在说给什么人听。
金一帆上前问:“大婶儿,可要去医馆看看?”
妇人侧头一看,是个年轻小伙儿,眼神微闪,道:“那就劳烦公子了。”
车夫想到刚才惊魂的一幕就来气,在后面不悦道:“金公子,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,不是我们撞的她。”
金一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,径首走向夏温娄的马车前。
一首透过车帘看这边动静的夏温娄问道:“如何?”
金一帆眉头紧锁:“那女子怀中的孩子面色潮红,应是起了高热。,小!说-宅` -勉/沸′越\渎^”
“留些银子给她们去医馆看病。”
金一帆拿了二两碎银给那妇人:“这些银钱你拿去寻医买药吧。”
“你是外地来的吧,她就是个骗子,专门骗人钱财的,你可别上当。”
说话的是方才推搡妇人的男子。
金一帆扫了那人一眼,眸光微冷:“是不是骗子另说,先给孩子看病才是正经。若你被骗了钱财,等去过医馆,再把人送官也不迟。”
妇人羞愤道:“我不是骗子,我是带女儿来找她父亲的。是他们拦着不准我们见面。”
听着像是家事,这就不好管了。
男子轻蔑道:“当初先生去寻你们,是你女儿亲口说不认他。怎么?如今被人扫地出门,又想起先生了,你们好意思吗?”
妇人嗓子发紧,像被人掐住喉咙般沙哑:“我只是想见他一面,如果他亲口说,从此以后再也不管他的亲女儿,我们绝不纠缠。”
这要求在旁人看来不算过分,但那男子却一口回绝:“你死了这份儿心吧。你们不就是吃定先生心软,一定会原谅你们吗,我告诉你,没门儿。`比~奇_中*蚊.旺^ ?庚/辛_罪·哙?趁早离开此地,否则,别怪我们将军府不客气。”
金一帆有些踟蹰,不知该不该管,便去问夏温娄的意思。
夏温娄沉吟片刻道:“你留下打探一下什么情况,我和然儿先去将军府。”
金一帆点头,去后面交代了几句便隐入人群中。
到了将军府门口,夏温娄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“阎王易见,小鬼难缠”。
门口守卫一听夏温娄要找夏柏,立刻警觉道: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“我是他儿子。”
“去去去,哪儿来的回哪儿去,少来攀亲戚。”
上面早交代过,只要来找夏柏认亲的,一律轰走。夏温娄恰属此类。
夏然看对方极不友善,便扯扯夏温娄的衣袖:“哥哥,他们为什么说我们攀亲戚?”
夏温娄摇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随即又对门口的守卫道:“全伯应该在吧,可否让他出来一见。”
那守卫嗤笑一声:“你知道的还不少,有备而来啊!比上一个强。”
夏温娄皱眉,想了想道:“冯茂呢?他若在府中,你可向他通传一声,就说夏温娄来找。”
守卫的对“夏温娄”这个名字耳熟,就是忘记听谁提过。正在他犹豫要不要通报时,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:“谁来了?”
守卫见来人,忙行礼:“参见大公子,这人来找幽筠先生,说是先生的儿子。”
夏温娄回忆了下夏柏跟他提过的将军府的人际关系,大公子应该就是冯良的大儿子冯昌,现任正五品千户。
他带着夏然跟对方见礼:“见过冯千户。”
冯昌鹰隼般的目光打量起夏温娄兄弟二人,面相上,夏温娄与夏柏很像,说是父子,倒是有可能。
但冯昌记得夏柏说过,他在安县认下的两个儿子都在京城,尤其大儿子,中状元后入了翰林院,深得皇上器重,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其实夏柏所说的“深得皇上器重”纯属显摆,夏温娄做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