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最后一句:“离忧,你看见给你用昏睡咒的那人是谁了吗?”
离忧垂眸,面上带着几分疲惫,最后也只是摇摇头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白芷行见她实在是太累了,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。
她今夜要和季辞夜探纸扎厂,白日里忘忧山庄的村民大都在纸扎厂做事,晚上去能省去很多麻烦。
她将手中的通讯符给殷知意和燕时满分别塞了几张。
“一切小心。”
白芷行虽然知道殷知意并非全然手无缚鸡之力,但初见时的先入为主太严重。
加之她身上煞气未解,她免不了担心。
但想到她先前恶毒的行径,又忽的缄口不言。
矛盾的很。
殷知意也知道女主是好心,好在先前又从城主府拿了不少东西,原本想带着剑,但是又怕过于打眼,最后在腰上别了一把小匕首,以防万一。
晚间,贺玺的人果然早早的就来了。
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一左一右。/看,书.屋?小`说+网· *更~新`最?全_
见到殷知意,她们眼前一亮。
“这姑娘长的真俊。”
忘忧山庄地处偏僻,一个村子基本上都是宗亲,若不是近几年纸扎厂发展的还不错,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。
最多也就是去离的不远的小镇上,换点布匹茶叶什么的。
她们也不管殷知意什么小姐不小姐,一来就一屁股将燕时满挤到了一边,然后拉着殷知意就拉家常。
自来熟到可怕。
燕时满面色骤然不悦,又是那股腐烂恶心的味道,他目光追随着,被两个妇人挤在中间的殷知意身上。
原以为殷知意会将那两人的手甩开,但没想到,他却见三人攀谈了起来。
燕时满的目光更沉了。
殷知意:“……”
她原本不想理,但又想着打探点信息,还是时不时接一句,不过没想到那两个妇人看着憨厚,实际上却精明的很。+微?趣~小,说′ ′更`新~最\快?
避重就轻,无懈可击。
殷知意费尽口舌也没有获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,反倒是听了一堆八卦。
善堂离原先的付家很近,就隔着一条街,被大火洗礼过后的付家,只剩下一片漆黑断壁残垣。
殷知意指着那方问道:“那是谁家?烧的这么惨。”
其中一妇人扫了眼摆摆手:“别提了,付家,意外走水。”
“看着还挺严重。”
“可不是嘛,人都死完了。”
“我听闻这付老板先前是纸扎厂的老板?”殷知意不动声色。
妇人感叹:“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。”说着她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另一个妇人,“你说,村长闺女是不是因为这个疯的?”
这妇人觑她一眼:“不是说为孩子吗?”
这是在说先前看见的那个疯女人?好不容易有点有效信息,殷知意完全不敢作声,默默的听着。
这才发现,付老板和老村长居然还是姻亲。
付拥川的养子,付林州是村长闺女的丈夫。
殷知意皱眉:【怪了,那老村长居然选择和贺玺联手,干掉自己的亲家,情理上看也说不通。】
【还有贺玺,他从仙云郡专程回到忘忧山庄,总不可能只是为了一处纸扎厂吧?】
她落后那两个妇人几步,贴近一旁的燕时满。
“等下进去之后,你一定要一步不离的跟着我,听见了吗?”
殷知意其实不担心自己清醒时的安全,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煞气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。
而眼下天色,已经开始暗下来了。
好在是夏季,太阳落山晚,还能再拖一会儿。
看出殷知意的紧张,燕时满骤然轻笑:“当然,我一定,竭力保证小姐安全。”
最后安全两个字,咬的很重。
似乎是在承诺。
声音如泠泠泉水作响,干净而又清冽。
殷知意耳尖一烫,感受到后背处胸腔因笑声而连带的颤动,她这才后知后觉,她和燕时满之间靠的极近,间隙几乎为零。
硬硬的。
想起上次给燕时满上药的时候,虽然她没有看见他胸前的春色,但是身后的肌肉线条无一不说明着,燕时满属实是,穿衣显瘦,脱衣有料。
殷知意逃也似的跳开,她目光不自然的扫过燕时满,少年乌发高束,额间微微有些碎发散落,皮肤白皙,长睫微翘。
耳垂上挂着青色的耳珰,少年气中又沾染上几分清冷感,她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