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朝空中一甩,甩出来一个飞天木鸢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
周歆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,呆愣愣地道:“鲁班的飞天木鸢,这玩意儿居然真的存在?”身边的人一脸淡然地应了一声,显得她有些少见多怪。周歆顿时感到无语:“不是,你有这个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?”沈既白率先坐上木鸢,双手调整着座位前的支架,“……不熟练。”她一脸费解地坐在他身边,“这是你的东西,你不熟练谁熟练?”沈既白:“坐稳。”言毕,他双手拉扯着支架上长短不一的木杆,须臾之间,木鸢笨拙地张开了翅膀,颤颤巍巍地飞了起来。身体随着木鸢的动作左右摇晃,活像一着不慎坐到了醉鬼开的拖拉机上。她猛地抱住沈既白的胳膊,借力坐稳,心里登时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。“这东西哪来的?” “真人送的。”“你上次用是什么时候?”“七八岁。”“开什么玩笑?你这分明是辆贼车!我不坐了!放我下去!”“晚了。”话音一落,便见飞天木鸢晃晃悠悠地朝山体飞去,直愣愣地,压根不会转弯,眼看着就要撞上了!周歆惊呼出声,下意识想跳下去,低头一看才发现木鸢已经飞得很高了,只能打消这个念头,急得用力拍打着沈既白的肩膀,大喊道:“转向!转向啊!要撞上了,要撞上了!”“我在转!”他用力扯着最长的那根木杆,木鸢在即将撞到山体时,陡然擡起了头,犹如刚刚那只黑蝶,飞速朝山巅飞去!身体惯性后倾,完全陷入座椅之中。狂风迎面急裹而来,吹得周歆睁不开眼,只能听见咆哮而过的风声,失重感达到顶点,整颗心都高高悬起,砰砰砰地跳个不停!她本能地抱紧沈既白,头抵着他的肩膀,大喊道:“你就不能慢点吗!你这纯纯是在报复!”他的声音沉稳,几乎快要淹没在风声之中,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清!”周歆肆无忌惮地放声大骂:“对!你听不清!你瞎了!”“胡说!”“这回你又能听清了?选择性失聪是吧!你这么双标你的耳朵知道吗!”“小声点!”周歆立刻闭上了嘴。山顶近在眼前,沈既白手忙脚乱地操作一番,木鸢蓦然调转方向,朝枫林中的道观飞去。但它丝毫没有降速的意思,竟载着两个人直直地朝道观的外墙撞去!眼看距离极速缩近,下一刻便要撞上高墙,周歆紧紧抓着沈既白的胳膊,碎碎念道:“有没有搞错啊!不是撞山就是撞墙!你快停下来啊!撞上该被发现了!”沈既白的声音难得地慌乱起来。他急急道:“停不下来了!”话音一落,周歆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反应过来时,已经摔到地上滚了几圈了。罪魁祸首站起身来,脚尖轻点座椅,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一圈,落到木鸢的前面,掏出乾坤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飞天木鸢收回袋中。周歆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恨恨道:“你这技术哪是不熟练?是相当不熟练!”沈既白不咸不淡地崩出来两个字:“意外。”她斜眼瞪他,“……我怀疑你在内涵我。”沈既白:“并未。”周歆不信,“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?”沈既白道:“打过了。”她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说的是你推我之前!”沈既白道:“不能。”周歆:“?”她咬牙切齿地走到人面前,踮起脚,叉着腰,脸怼脸地发怒道:“你再说一遍?”沈既白垂下眼眸,对上她的视线时立刻移开了目光。他动了动唇,神色不大自然:“……根本来不及。”周歆转念一想,心道,确实是来不及。后退一步拉开距离,她径自绕着外墙向道观后方走去,怼了一句:“有沈少卿的地方,不也是处处皆意外。”大抵是怕惊扰到观内的人,沈既白只低低地嗯了一声,没有反驳的意思,随即便默不作声地跟在身侧,步伐一致地绕向后院。上次从天上看,这道观是个两进院。前院中央有祭拜用的巨鼎,应是供奉三清真人的大殿。后院种着不少枫树,大抵是观主的居所。既然是奔着虚尘子来的,自然要直奔他的院子。走到后院墙边,望着三米高的院墙,周歆无奈地叹了口气。沈既白轻声道:“得罪了。”言毕,他轻揽着她的腰,脚尖一点,几个起落便落在了后院正屋的窗前。松开手,他捅破窗纸,凑到纸洞前自顾自地看了起来。周歆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