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曦这才松了口气。
吉祥也松了口气:“姨娘,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依奴婢看啊,只要把话给说开了也就好了,您为什么……”
“夫人亲口说,先不要让世子知道,”云曦叹了口气,“恐怕是怕世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吧。”
不过不管如何,郑氏既然有这句话,那她就不能说。
“好在春闱已经开始了,等这段时间过去,我就把话跟世子说开。”
吉祥点点头。
——
那厢,沈让本该直接出府,但是过了垂花门,脚下步子一转,竟然往客居而去了。
段怀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,似乎是在等什么人。
沈让知道他在等谁。
他什么也没说,也没进去,就这么走了。
景元跟在他身后,一脑袋的疑惑。
自家世子这是怎么了?
莫名其妙地过来了一趟,又莫名其妙地走了?
他正疑惑着,便听见沈让开口了:“景元,若是被人发现春闱舞弊,会是什么下场?”
“轻则终身禁考,重则斩首啊。”景元小心翼翼地看着沈让,“世子,您不是都知道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对于沈让这莫名其妙的一问,景元更疑惑了。
静了片刻,景元疑惑出声:“世子,这不是咱们去上值的地方吧?”
沈让现在在吏部,但是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……分明是去贡院的啊!
“过会儿再去。”
察觉到沈让不对劲,景元只好闭口不言。
哪怕现在时辰尚早,贡院前头也已经挤满了人,周遭也已经停了不少权贵人家的马车。
沈让和景元骑着马,远远地站在一旁。
“哎,那是咱家的马车!”景元眼睛一亮。
下一刻,就见段怀川和云曦一起下来了。
二人一路过来言笑晏晏,看着和睦极了。
景元一瞬间自戳双目的冲动都有了。
他还不如瞎了呢!
还有这嘴,怎么就那么快!
沈让的目光也远远地落在二人身上。
这些时日以来,云曦为了段怀川的事情四处奔走也就算了,如今竟然还亲自来送他来考试……
她都没有送过他。
这会儿沈让已经被醋给淹了,似乎全然疏忽了,他考试那会儿云曦压根没来雒阳,也根本不认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