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?!到时候不光是你,就连我,连咱们侯府也没有好果子吃!”
沈钧心中后悔不已。
他本来只是后怕,想找沈让过来说说话,顺便也叫他警醒一点,以后好好为太子做事,却没想到事情竟然走到了这一步!
真要让沈让出去,只怕他们全家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!
然而沈让心意已决:“太子如今还未登基,上面还有陛下,侯府不会有事。”
如今,太子还做不到一手遮天。
说完,沈让竟然转身就准备走了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
沈钧也怒气冲冲地起了身,带着他去了祠堂。
侯府祠堂庄严肃穆,祖宗牌位在神龛上次第摆放,檀香缭绕间,似乎祠堂中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先人收入眼底。
“跪下!”
“你看看这些祖宗牌位!咱们家走到今日容易吗!你难道要让全家都毁在你手上,你才甘心?!”
“父亲心中有怨,要打要骂都好,儿子领受。”沈让跪着,腰背依然挺得笔直。
他的态度看起来恭顺极了,却绝口不提不去太子府上的事。
沈钧看着他,气得好悬没把后槽牙给咬碎。
他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儿子!
倔驴!
“你非要去是不是?好!既然你要拉着我们全家去死,我今天就先清理门户,也省得祖宗们心血白费!”
说完,沈钧转身在祠堂里看了一圈,操起一根小儿手腕粗的木棍,便朝沈让背上狠狠抡去。
一下接一下,声音沉闷有力,可是沈让始终紧咬牙关,不曾说出半句示弱的话。
景元一看,连忙飞奔着去了荣禧堂。
一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压在祠堂打,郑氏脚下的步子也迈得飞快。
还没进去,就先听见了里头一声接一声的闷响。
郑氏进了祠堂,看见面前这一幕,一把就推开了沈钧:“你这是干什么!这可是你亲儿子!”
沈让的面色苍白如纸,衬得眼珠愈发漆黑。
见他这样,郑氏心中更是疼惜,忍不住转头对着沈钧道:“这可是你儿子,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?!”
夫妻多年,郑氏从来没有红过脸,更别说用这样质问的语气说话了。
沈钧喘着粗气,把手里的棍子重重地甩到了一旁:“你养出来的好儿子,要带着咱们全家去死了!我只恨打不死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