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岌看出了他此时的神情,自责中带着心疼。
白岌见状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,“哥哥,人家手受伤了嘛,哥哥喂喂我嘛,好吗?”边说还边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盯着江危。“好。”最终,江危还是招架不住了。白岌开心得像个孩子,眉眼弯弯道:“谢谢哥哥,哥哥对我最好啦!”江危把饭打开,米饭和炒菜往外冒着热气和香气。江危夹起一块色泽油亮的肉往白岌嘴边送去。白岌忙把嘴巴凑过去,一口就把肉吃进嘴里,随后卖力地嚼着,笑着说:“哥哥喂的肉就是好吃。”江危听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,“闭嘴!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说完又给白岌送了一大口饭。亮白的灯光照耀下,两个人嘴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突然,随着“砰”的一声,病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。正在喂饭的江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擡眸去看。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,烫着红色大波浪,涂着红色烈唇,肩上挂着一个白色包包的女人,蹬着高跟鞋,风风火火地往里赶。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西装,带着眼镜的男人,两个人一对视,江危一眼就认出了他,那是他的美术选修课老师——何宵墨。白岌听闻动静,转头去看,震惊道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何书挽闻言气得上扬着眉毛,看着白岌缠满纱布的双手道:“要不是你舅舅打电话跟我说明你的情况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,胆肥了啊!敢私自砸窗户闯实验室了呀!你不要命了啊?”白岌看着站在何书挽背后的何宵墨,气得从床上蹦起来:“舅舅,你说话不算话!小人!”何书挽:“我让他告诉我的,你有本事骂我。”白岌一听这话就怂了,“妈,我哪里敢骂你呀。”何书挽揪着白岌的耳朵:“我看你敢的很,还有想吃饭自己不长手啊?还要同学去喂你!”白岌可怜兮兮地把手伸到何书挽跟前:“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嘛。”何书挽低头看着床上垂着眉眼的江危,面带微笑问道:“同学,你身体可好些了。”江危闻声擡头望了一眼何书挽,点了点头:“好多了,谢谢阿姨关心。”白岌听了这话忍不住说:“妈,你偏心,你为什么对江危态度这么好,对我这么凶。”“我对你态度算好的了,你给我出来!别打扰人家同学休息。”说完何书挽拽着白岌走了出来。白岌边走出去边回头用手重重地指着林宵墨,林宵墨冲他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。病房外边的走廊边上,何书挽双手抱拳,仰头看着自家儿子:“白岌,你老实交代,你跟里面那个同学什么关系?”白岌闻言装傻充愣地说:“能有什么关系,就普通同学关系呗。”何书挽擡手指了指白岌:“普通同学你就赤手空拳地砸窗进去救别人啊?你看看你现在的手,你不要命了!”白岌垂着脑袋:“你不是从小教育我要助人为乐,见义勇为吗?”何书挽闻言用手指揉了揉眉心,“那能一样吗?你救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,遇到这种情况,你可以先报警或者告诉老师,等他们来处理,你二话不说就砸窗闯进去算什么回事?”白岌听了这话,来了些脾气:“可是等警察来江危就已经有危险了。”何书挽气急攻心地说:“能有什么危险,那还不是他自己的事,他如果不招惹那个变态,别人会把他锁里面!”白岌闻言瘪了瘪嘴:“合着你儿子的命是命,人家的命就不是命呗!”白岌说完转身就走,这个时候身后的林书挽怒气冲冲道:“我还不是为了你好,好呀!你现在都会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顶嘴了,我白养你了。”白岌听了这话,走得更快了。何书挽气得把肩上的包包一把拽下扔到一边的椅子上,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心窝,顺着心中的火气。何宵墨载着林书挽回去,车上,林书挽不停地用手按揉着眉心。何宵墨用眼角余光瞄了她好几次,“姐,那小子就这样,急脾气,你大人有大量,不用跟他计较。”何书挽闻言眉毛一扬:“谁跟他计较了。我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“是是是。”何宵墨敷衍地说。何书挽愣了一下,最后开口问:“那个江危到底什么来头?会让白岌为他这么拼命。”何宵墨顿了一下,双手按着方向盘,“就普通朋友呗!”何书挽用手撑着额头,“我信你个鬼,你们一个两个都想这么敷衍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