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女,天香色,生于贫寒门楣低,此生磨难由此起。
勤且良,心善良,幼解家务替父忙,偿还赌债日夜艰。
默默耕,不声张,是非之地我不往,清清白白心自芳。
崔家善,工为良,谁料崔老目垂青,诱我入室意不良。
挣扎求告主母旁,反遭毒打名声伤。
含冤泪,归家场,父拳相向更凄凉,独自舔伤暗自伤。
无闲暇,不得闲,父命再寻生计艰,名声已毁无人怜。
投身张府为婢女,清白失守第一夜。
逃回家,心更寒,恶人登门求结缘,父卖亲女理全无。
言我黄毛攀高枝,心如刀割泪涟涟。
姜女不堪凌辱深,绝笔留书了残生,
哭天不应叹人冷,世态炎凉泪满襟。
……
她的声音,幽怨、哀婉。如悲鸣血泣,听得人不寒而栗。
那些还清醒着的造业者,皆是听得两股战战。
唱得越久,倒下的人便越多。
有人害怕,想要乘风而上,将女子击落下来。可却怎么也无法靠近。朝着她射箭,箭矢却好像穿过了虚空一般。
“鬼啊……真的有女鬼。”
有人大叫出声,夜里瞬间响起惊叫连连。
鹿枫怡却皱着眉头看向高楼,神情十分严肃:“不是厉鬼。”
阵法、符箓……高楼上的虚影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创造。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!而且手法,十分熟悉。
不多时,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便跑到鹿枫怡面前,气喘吁吁又神情惊恐:“鹿公子。有人……老爷……有人到老爷的书房,我们还听见了老爷的声音。”
这人是张袁府上的家丁,暝欢见过几次。几人听罢赶忙朝着张府走去。
他们到时,果然看见书房里有两个身影。其中一个人连连求饶后退,另一个人则步履从容地往前靠近。他们在外面看得分明,想要再靠近一些却连院落都进不去。
有人在此布下了迷阵!
几人忙着解迷阵,突然听见“吱呀”一声。房门竟是自己打开了,木门开启的瞬间,有冷白色的花朵从天而降,一身着紫衣的女子从房间走了出来,她戴着薄纱覆面,一双魅瞳泛着幽幽的紫光,勾魂摄魄,难掩绝色风姿。
若是她的脸上和身上没有赤红的鲜血,或许当真会让人为止沉醉。
而此刻,美则美,但却如疯如魔,令人胆寒。
风绪见状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两句:“他们暗部每次开销最大,我看购花的钱都得花掉大半。少祯确实是个天才,可是当账房先生却不怎么靠谱。”
她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,手边还拖着一个破布一样的家伙。定睛一看,正是那恶霸张袁。张袁的右手已经被人砍掉了,下半身鲜血淋漓。嘴里念念有词,仔细听好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过。整个人就像陷入了迷障般疯疯癫癫的。
院外的人还在继续尝试往里走,但却仍旧徒劳无果。
紫衣女子轻蔑一笑2,声音邈远如同仙乐灌耳:“别白费力气了,我的迷阵不是那么好解开的!”
月下飞花、魅影幻阵、紫衣魔音。所有的一切都对得上!
鹿枫怡的眼神突然凛冽无比,充满了仇视:“荒渡城的妖女,果然是你!”
暝欢察觉到了鹿枫怡非同寻常的仇恨,抬眸看他一眼,并未开口。
昔花则不慎在意地笑了起来:“鹿公子,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仙子。”
“妖女!莫要嚣张!你伤风败俗、坏事做尽。今天我定要叫你有去无回。”
“哟。公子当真是正义凛然呢。”昔花调笑道,“我不过是做了天下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情,养了几个蓝颜知己在身边罢了。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伤风败俗了呢?坏事做尽?不过随手教训了几个杂碎而已。我觉得我做的可全都是善事呢。”
听见她公布身份之后,众人大为吃惊。荒渡城有四绝。每一个都凶恶无比。他们自然是不敢招惹的。那些尝试破阵靠近她的人也变少了。顾盼下意识护在暝欢身前,像是要保护她。
不过这种时候,男人更应该在后面吧。已经有好几个娘子站在了自己夫君的全面,低声嘱咐道:“咱们可要小心些啊。”
有不明所以的人觉得诧异,询问道:“这是在干嘛?”
便有见多识广的人向他补充:“这是荒渡城的四绝之一千影魅绝昔花!她喜好男色,养了无数的面首,那些男人都是被她强掳去的。听说还玩腻了还会残忍地虐杀。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