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有几缕漏了,直到她手臂都酸了,也没挽好发髻。
就在她再准备试一次时,贺玄渊忽然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,取过了她手中的玉簪。“我来吧。”他低声在她耳边道。温怜一惊,不受控制地往后一缩,却不想正好撞进了贺玄渊的怀里。她只着一件抹胸,而贺玄渊穿的也是夏日薄纱,在她贴上贺玄渊的那一瞬间,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的心跳。温怜的脸,霎时就红了。她不敢回身,只能任贺玄渊为她挽发。他的动作很轻柔,棱骨分明的手指划过她柔顺的发丝,拢起她的长发,细碎的发尾摩挲着她皙白的后颈,痒痒的。又舒服,又难受。温怜说不出这种感觉来。两人靠得极近,贺玄渊从后面拥着她,他身上的味道便随之包裹着她,不受控制地沁入她的鼻息之间。清冽而淡雅,仿若冬日的初雪。温怜觉得,这个姿势有些熬人。但贺玄渊却十分喜欢。他挽得极其不用心,甚至还有些拖延,虽然这个姿势看不到温怜的表情,但是他能够感受她僵硬的身体,以及那双绯红的小耳朵。他勾起嘴角,不由愈发靠近了些,近到只要再近一寸,他就能将温怜搂进怀里。虽说龟兹一向清凉,但贺玄渊的体温本就偏高,温怜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靠近,身体不由越发紧张。“你、你靠这么近做什么?”话一出口,她竟还结巴了一下,温怜暗骂自己不争气。贺玄渊暗自一笑,见好就收,自觉地退了退,“漏了几缕头发,现在好了。”他一离开,温怜瞬间松了一口气,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。贺玄渊的手艺极好,温怜摸了摸头顶所盘的发髻,十分欣喜,可再一细想,他一个男子为什么这么熟练?顿时,她心里便不再那么舒服,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太对劲。她疑惑地看着他:“你这么熟练,肯定为不少姑娘也挽过发吧?”“自然不会。”贺玄渊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“我只为你挽过。”温怜不信,但也不打算追问。不知不觉,两人已经走出了闹市区,直到马车停下,温怜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下车。温怜:“这是哪儿?”贺玄渊淡淡一笑,伸出手:“出去看看吧。”七夕佳节,龟兹的男女老少皆会在此处放灯,只不过这种灯并非河灯,而是升到空中的孔明灯。温怜低头看了看他的手,婉拒:“多谢公子,我自己可以。”贺玄渊不在意地收回手,“好。”他率先下了车,为温怜掀起车帘,温怜看着外面漆黑一片,不免有些害怕。温怜:“这里是哪里?”贺玄渊:“你先探出头开看看。”温怜探出身子,将信将疑地擡头,就在擡头的那一瞬间,她看呆了。目之所及,漫天遍野的孔明灯在空中飘荡,淡蓝色的天空之下,与明亮的星星交相辉映。“真漂亮!”温怜赞叹道。她的眼睛透着欢喜,在淡淡的光之下波光流转,她看着天空,贺玄渊看着她。你比它们更漂亮,贺玄渊在心里暗道。“下车吧,我带来了孔明灯,我们也可以放灯。”温怜雀跃:“好!”她轻轻一跃,没想到脚一触地却一个栽头朝前摔去,贺玄渊似乎早有预料一般,十分及时妥帖地扶住她。温怜吓了一跳,忘记了自己现在整个人趴在了贺玄渊的怀里,踩了踩柔软的地面,只顾着诧异:“竟是沙子。”贺玄渊只敢浅浅地圈住她,享受着久违的拥抱,轻声道:“是沙子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,贴在温怜的耳边,温怜头皮发麻,猛然间回过神来,一把推开了他。温怜力气小,这一推对贺玄渊而言自然不在话下,但他心念一转,顺势后退几步,装作被她无情推开的模样。一成的力,倒显出十成的效果。温怜见状,不禁有些内疚。明明他只是扶自己而已,她竟还这么用力推他,倒显得她恩将仇报。“不、不好意思。”温怜小步走近他,内疚道:“我不该这么推你,我只是……”黑暗隐藏了贺玄渊眼里得逞的笑意,他反而温声安慰她:“没关系,我明白。”温怜:“……”他明白,明白什么了?忽地,温怜意识到他还从未自报过家门,看着他走向黑暗的背影,她追上前去。“你还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,你叫什么?”他在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