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正愁若是只有她和赫连珏两个人,怕是气氛有些尴尬,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温怜:“当然。”人越多越好。“那就好。”赫连珏莞尔一笑,轻轻敲门,只是不知道里面那位,会不会开心了。 不过这么美的美人,是个男人都会愿意的吧?“进。”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自隔间内传出。温怜一愣,男子?赫连珏正打算推门,想了想还是小声对温怜道:“我这位朋友为人冷淡,寡言少语,你一会儿不要介意。”温怜摇摇头,这样再好不过了。“贺兄,久等多时了。”赫连珏笑着推开门,看着窗边静坐的人瞧了过来,他稍稍错开身,露出身后的温怜,热情中透着谦卑,“我还请了一位美人来,您不会介意吧?”温怜低垂着头,朝着那人微微屈身,以示尊重。可当她擡头对上那人的眼神时,灵魂像是被穿透了。纵使对方戴着一顶银质面具,可他的眼神像是一根利箭,带着炽热的愤怒,直接将她定在了原地,温怜从后脊冒出一道寒气,吓得不禁后退半步。她是哪里冒犯到了他吗?为什么他要这么看着她?赫连珏也察觉出了贺玄渊的眼神不对劲,赶紧侧身挡在温怜身前,心里不由嘀咕:怎么回事儿?当年他们漠北派出最美的美人去勾引他都没能让他多看一眼,不可能一眼就看上了身后这个女子吧?“贺兄。”赫连珏笑着打破这古怪的氛围,带着温怜上前,“贺兄这么严肃做什么,你吓到怜儿小姐了。”“坐吧,这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赫连珏为温怜拉出一个座位。温怜迟疑地看着他,又用余光瞥了瞥依旧瞪着她的那个男子,犹豫道:“若是不方便的话,那我还是离开吧。”“方便。”赫连珏还未开口,贺玄渊便抢先道,顺便还拉出了他身边的凳子。只不过,他的语气比开头那一个“进”字,更加阴沉。温怜顿了顿,远离了贺玄渊,坐在赫连珏的身边。霎时,隔间内更冷了。一声锣响,所有灯都灭了,一盏巨大的灯笼自中心升起,照亮了整个舞台,随即舞台一圈也燃起了烛光。这是牛郎织女的故事。温怜只是在书上读过,但从未见过有人表演,一开始还只是好奇,看着看着很快就深陷其中,一时间风烟俱净,忘乎所以。她没看到,贺玄渊的眼神愈发阴沉和愤怒。忘记了他,就是为了找别的男人?!明明已经够招眼的了,居然还穿成这样!是生怕别的男人看不到是吗?!当初走的时候就给她说过,让她别跟别的男人说话,也别到处跑,她是半点都没听进去吗?!龟兹王室那些人都是死了吗?敢让她一个人穿成这样出门?他都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把人看好了,他们一个个儿居然敢这么阳奉阴违!活腻了是吗?!一整场戏,他一双眼全放在了温怜的身上,他想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裸露的肌肤之上,这里除了他,再不该别的男人看!他想将她带走,带到没人的地方质问她,如果她哭,他就吻干她的泪,如果她喊,他就封住她的口,如果她挣扎,就将她圈在他的怀里。这五个月以来,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,以最快的速度处理程安那拨乱臣贼子后,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,一路风餐露宿,连口热水都没喝过。可她又在干什么?!她居然瞒着他在外面会野男人!贺玄渊觉得,他不能再这么放任温怜了。“好!”一场戏毕,众人纷纷拍掌喝彩。温怜却没有鼓掌,默默地拭去脸上的泪水,赫连珏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,赶紧递上一扇手帕。却不想,贺玄渊也递出了他的手帕。温怜:“……”赫连珏意外地看着贺玄渊,这人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?这可不像原来的他,不是说这回是来接他的皇后吗?千里迢迢跑过来,就被一个小美人迷住了?他轻咳了一声,提醒贺玄渊收敛一点儿,朝着温怜轻声感慨:“这场戏确实太悲,王母实在不近人情,怎么忍心只让两个相爱的人一年只见一面。”温怜拭去泪水,声音却还是有些瓮声瓮气:“王母是神而非人,为何要近人情?”赫连珏被她顶得一愣,“可……那你哭什么?”温怜摇摇头,“我只是觉得这牛郎心也太险恶,不仅偷织女的衣服把她困在凡间,在王母救了织女之后,还用两个孩子拴住织女的心,让她不得自由。”“我只是为织女的悲惨命运而哭,若是我,才不会像她这样。”“哦?”赫连珏来了兴致,“若是你,你会如何?”温怜:“不要孩子,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