瘟神。

此时在秦熺一行人前方的，是个卖糖葫芦的老汉。

或许年纪大了，腿脚不便，知道避无可避，老汉赶忙拿出一串糖葫芦，颤巍巍的递到秦熺面前，脸上满是讨好的笑。

“秦公子，今天的糖葫芦很新鲜，特意给你留了一串又大又好的。”

糖衣晶莹剔透，山楂红得发亮。

秦熺还未开口，身后一个叫张二猛的跟班，已经抢先一步，劈手夺过糖葫芦，嘴里还骂骂咧咧。

“老东西，算你识相。”

“公子看得上你的东西，是你的福气！还不快谢恩？”

老汉搓着手，满脸堆笑。

“对对……公子看上我的糖葫芦，是我天大的福分。”表面恭顺，心里却把秦桧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。

张二猛对老汉的态度很是满意，一脸谄媚的把糖葫芦送到秦熺眼前。

“公子……”

啪。

话未说完，秦熺狠狠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。

“给钱！”

张二猛捂着头，听到秦熺的话，脑子有些懵：“公子，您……您说什么？”

给钱？

开什么玩笑。

堂堂秦家公子，现任礼部侍郎上街，看上这些贱民卖的东西，是他们的福气，什么时候给过钱？莫说一串糖葫芦，就是看上了谁家娘子，也是天经地义。

“我说，把钱给了。”秦熺语气加重，目光如刀。

见秦熺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，张二猛回过神来，讪笑着应了一声，然后摸出几枚铜钱，丢在老汉的摊位上：“喏，拿着吧，公子赏你的。”

秦熺皱了皱眉，捡起铜钱，亲手塞到老汉手里。

“下人不懂事。这糖葫芦我买了，钱收好。”

老汉愣住了，手微微发抖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：“公子，这……这怎么敢当……”

“拿着吧。”

“呃……谢，谢公子……”

周围的小贩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
卖包子的大婶揉了揉眼睛，低声对旁边的卖菜大娘道：“我没看错吧？这瘟神居然……居然给钱了？”

卖菜大娘压低声音：“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