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鸣靠在墙上，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，寒冬时节，豆大的汗珠却顺着他的额头一滴一滴往下落。

萧慧心又气又心疼，想冲上去骂他，可她知道，他心里何尝不比她更痛苦。

再骂又有什么用，如今能把小暖治好才是最重要的。

云衍拧着眉问他，“那种药，您当初交给了谁？”

江鹤鸣抬头看看他，摇头不肯说。

云衍握紧拳冷笑，“江教授，您觉得这种时候还有向我们隐瞒的必要吗？咖啡因和大麻这种东西在国内都是禁用品，以您一个化学教授的身份，虽然可以向国家审批，但能得到的数量也有限，站在这儿的人都不是傻子，您觉得您瞒着有意思吗？”

江鹤鸣颤了颤手，垂下头说：“两个星期前，我把那药交给了莫寒星……”

霍绍谦一脸的沉痛之色。

李舒白却觉得世界都要在自己眼前崩塌了。

江教授把药给了莫寒星，莫寒星是什么人，贩毒集团安插在警局的内鬼。

也就是说，江教授这些年和贩毒集团一直有来往……

怎么会这样？

那么小暖呢，小暖和教官他们都知道江教授这些年在做什么吗？

江鹤鸣懊悔地说：“她答应过我不会把那种药用在华国人身上的，我那么相信她，她怎么可以害小暖……都怪我，若是没有研制出这种该死的东西，小暖也不会受折磨！”

萧慧心再也听不下去了，冲上去扬手打了他一巴掌。

“报应！江鹤鸣，这就是你助纣为虐的报应！你自己去送死就好了，为什么要把小暖拉下去啊！我早说过你那些研究是害人的，你不信，非要找那些人获取研究资金，结果害得你自己脱不了身也就算了，还害苦了小暖！我告诉你，小暖这次要是有个好歹，我让你后悔一辈子！”

江鹤鸣神色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，喉咙里发出兽鸣似的呜咽声。

云衍最先冷静下来，沉声道：“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，江教授，这药既然是你研制出来的，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这药的习性，这时候还是要尽快打起精神，赶紧拿出治疗方案，至于资金方面，您不必担心，我全力支持。”

他说完，又扭头看向霍绍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