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的性子,他们两个孩子都有了,她也总不至于还要在侯府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。
就当身边躺了个免费的护卫好了。
想到这,她也不纠结了,让紫苏备了热水准备沐浴。
裴时晏本来拿了本《水经注》翻看,在那水声搅得心神不宁,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日赌坊雅间二人缠绵的情景。
挣扎一番,他还是拿着书遁去了书房。
待他再回来的时候,沈清梦已经睡下,紫苏也被安排到偏房歇息。
裴时晏隔着床幔凝着衾被下的薄薄鼓团,默了默,转身去了净室。
以前他的衣食起居都是南风来管,可如今沈清梦住了进来,南风也不好再如从前那般出入卧房。
裴时晏自己洗漱一番从净室出来后,着一件宽敞中衣,墨发披散着走到床前。
今日午时他对江氏和裴召棠说要将沈清梦接回万年冢时,只因她身份起疑,放在栖风院实在不放心。
可经历下午的玉佩事件后,沈清梦的身份一下从嫌疑人转成受害者。
裴时晏既然让周氏当着侯府众人的面给她道歉,也找不到再将她送回栖风院的理由。
如今,他望着面朝里静静躺着的人儿,心中像是潮汐一般起伏变化。
良久,他掀开衾被,在沈清梦身边躺了下去。
修长的小腿无意间碰上沈清梦曲起的双脚,软软的,却冷若冰块。
说不上是好奇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,裴时晏一动不动地将小腿铁在那双冰凉的脚心上,可过了许久,仍不见那边有半点回暖。
他不禁伸手在沈清梦的搭在腰际的手上摸了摸,意料之内,同样是冰凉的温度。
裴时晏拧了拧眉,心中挣扎一番,做了一个颇具挑战性的决定。
深吸一口气,身子往沈清梦身侧挪了挪,双手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,拢在怀里。
就不信捂不热。
然而,刚摆好姿势,怀里的人忽而睁开了眼睛。
不是刚醒的睡眼惺忪,相反,那汪秋水如月光般清明澄澈。
裴时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