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想,沈清梦直接将裴时晏的手甩开。-m¢a-n′k?a.n?s?h-u^.`c/o,m′
裴时晏抓了个空,刚要骂人,就见沈清梦将藏在手中的红玉簪朝那黑衣人的手掌狠狠扎了过去。
“——啊!”这一下出乎黑衣人的预料,没来得及缩回的手掌直接被戳穿,他惊呼着朝后退了几步。
与此同时,沈清梦回到裴时晏身后,抓住他的衣袖。
又怕影响他的发挥,改拉他的外袍。
人生无常,角色转变往往只在一瞬之间。
比起现在就死,沈清梦还是选择再苟且一会。
裴时晏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,他嘴角勾起,捞起沈清梦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。
长剑再次翻飞,如画匠手中的毛笔,所到之处洒下殷红血色,浸染在这昏暗的夜里。
不消半刻,屋内只剩一个黑衣人。
沈清梦刚要松口气,那人口中蓦地传出两声类似鸟鸣般的声响。
下一刻,暗影浮动,门扇和窗洞外又涌进十几人,瞬间将半间新房填满。
沈清梦:“……”
那黑衣人又得意起来,“裴时晏,把你夫人交出来,可饶你不死!”
沈清梦欲哭无泪,太想喊话给那些黑衣人,他们二人是假夫妻!
即使抓了她,裴时晏也不会被拿捏分毫。
冲正主就好,别伤及无辜啊!
正着急,忽而看到裴时晏那张邪魅狷狂的脸上勾出一抹轻笑,“收网!”
黑衣人闻言眉头蹙起,紧接着心头一缩,“中计了!快撤!”
刚逃出屋子,屋外院墙上和树丛间瞬间跃下十几名劲衣护卫。?1\3?x!s!.~n¨e`t·
最前方立着的,分别是身着黑、蓝、灰、紫的三男一女。
沈清梦认出了其中的黑衣男子,正是前几日在老宅看到的护卫“南风”。
只见他双手各握一条荷杆粗细的软铁鞭,鞭子尾端悬着两把玄铁刀。
随着他旋转手腕,长链双刃在他左右各画成圆形盾牌,“刚来就走?不如随我们去地牢喝杯喜酒!”
旁边的蓝衣劲装男子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渍,袖口挽到小臂处,肩头斜斜扛着一把半人高的玄铁刀,鹰隼般冰冷的眸子睨着对面的黑衣人,歪头冷笑。
灰袍男子发冠高束,看着要斯文一些,只见他从后腰掏出一把铁扇,手腕轻抖,而后“唰”的一声,带着刺钩的扇叶即刻打开。
紫衣女子的身高不亚于身旁的三位男子,虽然顶着一张国泰民安的亲和圆脸,但手上的寒剑却冷冽肃杀,蓄势待发。
为首的黑衣人自然认得他们,转头对裴时晏咬牙切齿,“你把府兵调到满春妓馆,却把侯府四个一等护卫全都叫回府上,好一招声东击西,裴时晏,我们真是小瞧你了!”
话将说完,对面蓝色劲衣男子的长刀劈了过来,“他娘嘞,死到临头还恁么多废话!快出剑,别耽误恁爹我吃饭!”
说话的正是把顾放腿打断的北风。:2\3?83,看t?t书@?网?;` ?\首μo?发?:
话音一落,南风的长链也甩了出去。
西风和东风也飞身上前,屋外顿时厮杀一片。
另一边,裴时晏拉着沈清梦在一旁的圆桌前坐下,闲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沈清梦坐立难安,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不远的战场。
好在侯府的护卫各个身手不凡,十几人灵活地穿梭在刀光剑影之间,仅仅半炷香的时间,那群黑衣人倒成一片。
为首的黑衣人被北风按到地上,嘴上骂骂咧咧:“裴时晏,你别高兴太早!京城有的是人要你命,你给我等着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只听轻微一声脆响,竟是下巴被北风卸掉了。
沈清梦不觉抚了抚自己的脸颊,看着都疼。
“世子,解决了,都是活的。”南风进屋走到二人身前。
裴时晏手持茶盏,轻轻抬眼,“送到地牢,连着满春妓馆带回来的舞姬,你们四个连夜去审,有消息即刻禀告。”
“是!”
西风和东风将那群黑衣人捆成了冰糖葫芦,跟着南风和北风押着众人一同往后院佛堂的方向走去。
喧闹的洞房花烛夜终归于平静,偌大的“万年冢”瞬间又只剩下裴时晏和沈清梦二人。
沈清梦看着满院的狼藉,只觉哪里不对劲。
这裴阎王是得罪了哪个权贵?能让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冒险夜闯勇毅侯府。
要知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