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了。一起过去吧。”
肖澈:“”
酒店顶楼的酒廊,三人坐在靠窗的景观位置。
林正阳第一回来申市,感慨说,这地方比之纽约也差不到哪里。
谢明玦今天话不多,听完,只是微点了下头,“把业务搬来这里?”
“没必要。”林正阳哈哈大笑,“贵阳是我的福地,现在搬走,多少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。”
谢明玦抿了口酒,不置可否。
林正阳继续道:“光是贵阳的好山好水,申市就比不了。就年前他们来出差那次,要不是小陈急着回来跟你跨年,又遇上冻雨,我还能带他们在贵州玩上好几天”
“冻雨?”谢明玦放落杯子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回来那天。为了把小陈送回来,我跟老肖费老大劲了”
“她要走,你们就陪她胡闹?”谢明玦皱眉。
冻雨不可怕,可怕的是次生灾害。陈纾音不懂,不代表常年待在贵州的林正阳也不懂。
林正阳被他突然冷下来的神色吓一跳。
“可不是吗?那一路乌漆嘛黑的,电线全他妈断了,我跟老肖开了十多个小时才到机场。不过我跟小陈说了,这人情全算你头上!”
肖澈意味深长地笑,“有人恋爱脑,可惜一腔热情喂了狗。”
捏着杯壁的指骨微微泛白。后半场,谢明玦几乎没有再说话。快结束时,他拿了手机从露台出去,拨出了那个沉寂了很久的号码。
但听筒里只有关机的提示音。
冷风鼓荡进胸腔,他扯松领口,重新推门进去。
“陈纾音呢。”他问两人。
肖澈冷哼一声,“你女朋友的事,问我们?”
“哦,差点忘了,已经不是了。”他又说。
谢明玦阴着一张脸,就这么看着他们没说话。肖澈横竖没在怕的,反倒是林正阳一脸懵地回答:“不是去巴黎了吗”
“巴黎?”
谢明玦眯了眯眼,唇线绷直,脸色差到极点。半晌他朝林正阳伸手,“手机给我。”
事到如今,再搞不清状况就是个傻子了。林正阳把东西递过去,“那个,有话好好说。”
好好说已经不可能了。
电话接通那刻,谢明玦连声音都是颤的,“去巴黎做什么。”
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谁,陈纾音下意识要挂。
“别挂。”他低着声,“你敢挂试试。”
“不是你让我去巴黎吗?”
本就一口气悬在那,又被她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堵回来,谢明玦气极反笑。
“那时情况跟现在一样?你少他妈给我扯!”
那段时间,回国的机票卖到十几万一张,多少留学生想回国,买不到票,也买不起票。
陈纾音留在申市,不论他们关系恶劣到哪一步,只要人在眼皮子底下,他就有办法保证她的安全。可她偏偏走了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。
电话里始终安静。
“说话。陈纾音。”
“我让你说话。哑巴了?”
过很久。
“这是我的选择,跟你没关系。”陈纾音淡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