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峤摇头:“倒不是这个,皇上今日在众人面前,将太子训斥了一顿。*6_妖~墈.书\罔′ ,唔?错·内¨容!”
“而钦天监说,皇帝的病是被太子给冲的。”
“啊?”众人惊呼,李崇失声,“太子不是一向谨言慎行,做事滴水不漏吗?”
说到最后,自己也没了声息。
就是因为滴水不漏,圣明太盛,所以才会冲到皇帝。
虽说这种话在谢樱听来,是无稽之谈,但历来皇帝最信的就是这个。
李峤接话:“钦天监说,是太微恒和七杀星太盛,有光芒盖过紫微的架势,那几颗星星自从嘉禾七年来开始起势,最近格外明亮,所以皇帝才会忽然病倒。”
饶是谢樱不懂这个,也知道紫薇是帝星。
“还说些什么二龙抢珠之类的话,所以皇上今日将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,一点脸面都没留。”
谢樱心中狂跳:“那夏石和张济承如何?”
她昨天才分析出她的队友,难不成今日就被针对了?
“张首辅还好,如今皇帝病着,朝堂之事都由他处理,夏石被皇上以教导不利的罪名,禁足在家。”
“皇上不会是有了易储的心思?”李崇低声。,0`0?小?说*蛧¢ _已?发-布.最/鑫+彰\结?
“应该不会,太子没什么大过错,不能随便废立,只是我担忧他们的后手。”
“这明显是他们反扑的第一步,只是他们的后手到底是什么?”谢樱按了按眉心,脑中一团乱麻,“太子没有过错,便不能随便废立。”
“那他们下一步定然会给太子罗织罪名,他们会罗织什么罪名呢?”谢樱喃喃道,“难不成说那两件龙袍是太子藏的?”
“不止于此,”李峤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谢樱摩挲着手中的戒指,忽然开口:“舅舅,七杀是什么星?”
李峤和李崇忽然变了脸色:“是将星。”
“皇上在宫里只顾着骂太子,就连钦天监对这七杀,也只是提了一嘴,所以咱们方才一直没想到这里。”
谢樱了然:“那估计就会说这两件龙袍是太子的,太子和武将走得近,意图逼宫。”
“他们通过这点,应该不能攀扯到咱们身上,”李峤摇头,将那日在大殿里的争吵说了一遍,“何况咱们家在武将中,并非头一档。”
最多只能算第二梯队。
“第一档是东南总督杜怀仁,他手下的军队可是有红夷大炮,就算是要开刀,也不可能拿咱们,”李崇否定。比奇中闻王 首发
虽说李峤的说法有理,但谢樱总觉得忽略了什么,忽略了什么呢?
谢樱摩挲着下巴:“如果说,如果说。”
“如果说,王家也是一颗被舍弃的棋子呢?”
“怎么说?”
谢樱慢慢道:“我们原本的思路是,谢远靠着王礼,王礼上面是某位辅臣或者皇子。”
“而朝堂之上的争端,只是打消了第一环的猜忌,假设王礼上面是我们,然后我们直接联系某位皇子呢?”
“这不可能,如果我们是王礼的上线,又怎么会让你去告御状?”李崇觉得谢樱的猜想有些无厘头。
“怎么不可能?每个阵营内部都有可能出现问题,分赃不均,相互争宠,又或者是误伤了自己人,都有可能。”
谢樱脑海中的思路逐渐清晰。
“我觉得他们要是攀扯我们,有两条思路。第一,是太子党内部分赃不均,起了争端,再加上我任性妄为,才导致今日之事。”
“第二,太子一直在私底下联络群臣,意图逼宫,而参与其中的臣子自然不敢相互联络,王礼和我们是平级的两条线,相互不清楚对方的站位,我们误以为王礼是对面的人,这次才进行的揭发。”
“不管王礼背后的人是谁,他一定会被打成太子党,而那七杀将星就是我们,只要我们两方都是意图逼宫的太子党,他们自然会给我们找好诸如内讧这样的理由。”
“而谢远和我,就完全不重要,随便一个理由就行。”
谢樱慢慢理清楚思路。
“只是王礼,应该还不清楚,自己已经是一步废棋了。”
“若真是这样的话,咱们下一步又当如何?”李崇问道。
李峤沉吟:“若真是要对咱们下手的话,只怕会是从西北那边下手,毕竟咱们在京城又调不了兵。”
谢樱慢慢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