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当初是这女人不守妇道,千方百计的勾引我,我不纳她,她就要上门,清雅身怀六甲,我怎么可能将她接进府,只能在外面想法子安顿。+优′品,小~说/枉, ~首`发?”
谢远越癫狂,孙氏心中就越加恐慌,越是使出浑身解数将谢远绑死,倒是抖了不少事情出来。
“大人,我一个妇道人家,哪里有胆子干那些事情?他谢远推倒了李清雅后心中惶恐,怕被李家找上门,便想出了杀人灭口的法子,在宛平县的何家药铺买了藏红花让她血崩。”
这几乎能坐实谢樱的指控。
“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我回去就休了你!”
孙氏料定谢远会抛弃自己,便更需要将二人捆绑,于是继续说道:
“当年还有一个叫秀园的丫鬟,在李清雅死后两年,感受到了不对劲,还找出了一些证据,谢远杀人灭口直接将人乱棍打死,对外说是偷了东西。”
“除此之外,谢远因为仕途毫无进展,便费尽心思的大行贿赂,单我知道的,就有给王家的五万两银票和两箱子古董珍玩。”
“谢远因为手中拿不出现钱,又怕去典当行惹人注目,便直接将东西送去,没看见那上面有内造的……”
孙氏话未说完,就被一边的谢远狠狠扇了一耳光。*欣/捖¢ \ ?榊/戦+ \已^发?布\最+新?蟑+結-
孙氏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,嘴角沁出了血迹。
“谢樱,你不要怨我,也不要怨我的孩子,要怪就怪你有个畜生一样的爹,”孙氏转头向谢樱,“我纵使有千万般不好,那也是你老子在背后明示暗示的结果。”
坐在上首的三人对视,苏俨一拍惊堂木:“罪员谢远!”
听得“罪员”二字,堂下瞬间更加混乱,谢远高呼冤枉,老太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。
苏俨眼神示意,底下衙役便心领神会抖动手中板子。
谢远还在挣扎狡辩:“大人,那死的并非我的骨肉,是李清雅偷人在先,我朝律法规定。”
“妻子通奸,而夫误杀妻者,无罪。”
眼下行贿已经坐实,私藏龙袍后面牵扯的人和事,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决定,唯一能辩护的,只剩下这桩杀妻灭子。
反正眼下早已是死无对证,还不是由着他自己一张嘴?
何况律法对丈夫杀妻这一项,本身就有许多有利于自己的规定。!零·点?墈¨书` -吾¢错+内¢容`
“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敢胡乱攀咬,简直是个畜生!”翠墨气的大骂。
苏俨不予理会,正要开口,谢远还在叫嚣:
“大人,大人,我亲眼见过,我还知道奸夫是谁!”
“是谁?”
“辽东总兵——成晟,”眼见苏俨迟疑,谢远振振有词,“大人细想,我也不是傻子,放着好日子不过,要为了个乡野村妇,去杀我高门出身的正妻。”
“那李清雅和成晟当年在西北卫所的时候,就暗生情愫,后来……”
谢远说的口若悬河,嘴巴一张一合,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谢樱一耳光,谢樱卯足了劲儿,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打了下来 。
“她要是跟成晟一早有私情,又如何轮得到你?”
“这种戏码往往是女人被家族送去高门联姻才有,我娘当年跟你在一起的压力,可比跟成晟在一起的高得多。”
“你这是无故攀扯,罪加一等,”谢樱骂道。
“罪员谢远,杀妻灭子,贿赂钻营,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俱在,”苏俨一锤定音。
至于私藏龙袍,断非今日可以审完的。
谢远深知此番落到李家手里,定然落不了好:
“大人,纵使是我给她下的药,李清雅之死也并非我一人之过,最多是个意外啊,还望各位大人能念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,念我寒门出身不懂医理的份儿上,从轻发落。”
“若不是这该死的产婆胆大妄为,我就是想下手,也没有时机啊。”
谢远一番话,说的老太太和于氏愣在原地。
将罪责都推在产婆身上,那产婆是谁指使的?
谢远也不是傻子,自然考虑到了这一层,如今他只盼望老太太能识时务些,将罪责都揽下来。
毕竟她已经活了六十多年,早都半截身子入土。
至于于氏,回头给谢进重新娶一房便是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只要能脱罪,还怕娶不到媳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