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车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前行,王刚紧抓车门把手,手臂上的疼痛如火焰般蔓延。*5*k?a_n+s¨h¢u~.^c?o^m~
月光透过车窗照在那片青黑色的皮肤上,血管己经变成了不祥的深紫色,像树根一样在皮下蜿蜒。
"快到了。"马大爷紧握方向盘,眼睛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,"再坚持一会儿。"
王刚咬紧牙关点点头。他的额头渗出冷汗,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。每次眨眼,都仿佛能看到那些黄色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。
"为什么...一定是老鸦湖?"他艰难地问道,舌头因毒素而变得迟钝。
马大爷沉默了片刻。"因为那里是它们的源头。"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"百年前,第一个水猴子就是从老鸦湖里爬出来的。"
面包车猛地拐过一个弯,老鸦湖突然出现在前方。月光下的湖水漆黑如墨,岸边芦苇在风中摇曳,投下舞动的阴影。马大爷将车停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,熄火后从座位下抽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。
"我祖父留下的。"他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把古老的银质匕首,刀身上刻满了与王刚短刀相似的螺旋纹路,但更为复杂,"唯一能彻底杀死母体的武器。"
"母体?"王刚盯着那把匕首,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。
马大爷没有回答,而是将匕首别在腰间,然后从车后座拿出两个氧气瓶和面罩。"湖水很深,我们需要这个。"他递给王刚一套,"会潜水吗?"
王刚摇摇头,手臂的疼痛让他几乎拿不稳氧气瓶。"我...不太确定现在能..."
"你必须能。"马大爷厉声道,突然抓住王刚受伤的手臂,力道大得让王刚痛呼出声,"听着,小子!毒素己经进入你的血液,如果不摧毁巢穴,你会在三天内变成它们的一员!"
王刚的瞳孔扩大。"什么?变成...水猴子?"
马大爷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。"它们的毒素不只是毒药,更是一种...转化剂。"他松开王刚的手臂,"你被选中不是偶然的。它们嗅到了你身上的马家血脉。"
"马家血脉?但我不姓马!"
"我祖母改嫁过。"马大爷简短地解释,"你有西分之一马家血统,这足以让它们将你视为威胁...或者潜在的同类。"
王刚的世界天旋地转。这一切太荒谬了——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,来钓鱼放松的普通人,怎么可能卷入这种超自然的家族诅咒中?
马大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。"命运从不问我们的意愿。"老人苦笑道,然后递给他一个小瓶子,"喝了它,能暂时抑制毒素,给我们几个小时的时间。?x,w!q¢x^s,.!c,o`m\"
瓶中的液体呈深绿色,散发着刺鼻的草药味。王刚一饮而尽,立刻感到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西肢,手臂的疼痛减轻了些,头脑也清醒多了。
"有效时间有限。"马大爷检查了一下装备,"我们得立刻行动。"
他们来到湖边。近距离看,湖水更加黑暗,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。王刚穿上简易潜水装备,氧气瓶背在背上,面罩紧扣在脸上。马大爷也是如此,只是腰间多了一把银匕首。
"巢穴入口在湖心偏北的水下。"马大爷指着湖面,"跟着我,不要落后。水下可能有守卫。"
王刚点点头,心跳如擂鼓。他们一步步走入湖中,冰凉的水很快漫过腰部,然后是胸口。当水没过下巴时,王刚深吸一口气,按下面罩上的开关,氧气开始流动。
"记住,"马大爷最后叮嘱道,"无论看到什么,不要惊慌。恐惧会吸引它们。"
然后,他们潜入了漆黑的水中。
水下世界安静得可怕。王刚的视野仅限于手电筒照亮的一小片区域。湖水异常浑浊,悬浮的颗粒在光束中舞动。马大爷在他前方游动,动作出奇地灵活,像一条老鱼。
随着深度增加,压力开始挤压王刚的耳膜。他做了几次耳压平衡,勉强跟上马大爷的速度。湖底的景象逐渐清晰——腐烂的水草、破碎的渔网、甚至还有生锈的自行车骨架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到处散落着白骨,有些明显是动物的,但也有一些...不太确定。
马大爷突然停下,示意王刚注意。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口,像是天然形成的,但边缘过于光滑。洞口周围的水草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排列,几乎像是...装饰。
王刚的心跳加速。这就是巢穴入口。
他们游向洞口。就在即将进入时,一个黑影从洞顶扑下来!王刚只来得及看到一张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