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和铁器保护,窗户上挂着铁制风铃,据说水猴子讨厌金属碰撞声。他还给了王刚一个小布袋,里面装着盐和铁屑的混合物。
"挂在脖子上,"他指示道,"能干扰它们感知你的位置。"
王刚照做了,立刻感到一种微妙的安全感。马大爷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两把短刀,递给王刚一把。
"铁制的,刀身刻有特殊纹路。"他说,"能真正伤害到它们。"
王刚接过刀,感觉比菜刀顺手多了。刀身上确实刻着复杂的螺旋纹路,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"现在,我们等待。"马大爷坐在沙发上,铁棍横放在膝上,"它们今晚一定会来。"
"为什么这么确定?"王刚在他对面坐下,短刀紧握在手。
"三个原因。"马大爷竖起手指,"第一,你伤了一只,它们会报复;第二,月相——今晚是下弦月,它们最活跃的时候;第三..."他指了指铁罐里的断尾,"这是幼体的尾巴,群体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幼体,活的或死的。"
王刚感到一阵恶寒。他想起浴缸里那个怪物扒拉排水口的动作——它不是想逃跑,是想把排水口扩大,让更多同类进来!
"我们应该报警,或者..."王刚的声音越来越小,自己也知道这想法有多荒谬。
马大爷嗤笑一声:"告诉警察有水猴子袭击?他们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。"他表情严肃起来,"这种事,只能我们自己解决。"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公寓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铁风铃偶尔被风吹动的叮当声。王刚的手臂伤口开始隐隐作痛,泛着不祥的青紫色。马大爷检查后,从帆布包里拿出一种绿色药膏敷在上面,疼痛立刻减轻了些。
"能暂时抑制毒素。"老人说,"等这事结束再彻底处理。"
午夜时分,风突然变大了。窗外的树影疯狂摇曳,投在墙上的影子像是无数舞动的爪子。铁风铃响得更频繁了,不再是悦耳的叮当,而是急促的警报。
"它们来了。"马大爷站起身,铁棍在手,"记住,瞄准眼睛和嘴,那是弱点。别被头发缠住,一旦被缠,立刻用刀割断。"
王刚点点头,口干舌燥。他紧握短刀,感觉手心全是汗。
第一声撞击来自浴室。然后是厨房,客厅窗户...西面八方都传来抓挠和撞击声,仿佛有数十只怪物同时试图突破防御。盐圈开始诡异地冒泡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穿行。
"盐挡不住太久。"马大爷低声道,"准备战斗。"
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,客厅窗户被撞开了。一个黑影窜进来,然后是第二个,第三个...王刚数到第五个就放弃了——太多了。它们大小不一,最小的只有两尺高,最大的几乎有成人大小,全都长着那种噩梦般的脸,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。
"为了马家!"马大爷突然大吼一声,挥舞铁棍冲了上去。他的动作快得不像老人,铁棍精准地刺入一只大水猴子的眼睛,黑血喷溅。
战斗瞬间爆发。王刚也冲了上去,短刀刺向最近的一只怪物。刀刃刺入那滑腻的身体时,他感到一种奇怪的阻力,就像刺进胶质。水猴子尖叫着,爪子抓向他的脸,王刚勉强偏头躲过,拔出刀又刺向它的嘴。
盐圈己经被破坏殆尽,更多的水猴子从各个入口涌入。王刚且战且退,背靠墙壁避免被包围。他的短刀上己经沾满黑色黏液,手臂累得发酸。
马大爷那边战况激烈。老人虽然身手敏捷,但毕竟年迈,己经开始气喘吁吁。他的铁棍下己经倒下三只水猴子,但又有更多涌上来。
一只特别大的水猴子突然从天花板扑向马大爷。王刚大喊警告,但为时己晚——怪物将老人扑倒在地,血盆大口向他的喉咙咬去。
"不!"王刚奋力掷出短刀。刀旋转着飞过房间,精准地插入大水猴子的后背。怪物吃痛,动作一滞,马大爷趁机一个翻滚脱身,铁棍首刺怪物咽喉。
黑血如泉涌出,大水猴子轰然倒地,抽搐几下后不动了。其他水猴子见状,发出愤怒的嘶叫,攻击更加疯狂。
"它们发狂了!"马大爷喘着气喊道,"用B计划!"
"什么B计划?"王刚困惑地喊回去,同时用椅子砸退一只扑来的水猴子。
马大爷没有回答,而是冲向那个装有断尾的铁罐,猛地打开盖子。里面的断尾立刻剧烈扭动起来,发出一种高频的吱吱声。所有水猴子都停止了攻击,转向声音来源。
"现在!"马大爷将铁罐扔向浴室,同时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,紧随其后掷出。玻璃瓶在浴室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