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六盯着手腕上重新出现的金色纹路,呼吸变得急促。`幻.想!姬′ ?最-歆~漳^结\哽+鑫¢快!那块指甲盖大小的金佛碎片躺在他掌心,冰凉刺骨,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。
"必须有人代替你..."
金不换的声音在门外回荡,陈小六却不敢开门。他颤抖着将金佛碎片塞进床底最深处,用旧衣服盖住,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诅咒。
"滚开!"他对着门外大喊,"诅咒己经破了!我亲眼看见金佛炸成碎片!"
门外沉默了片刻,接着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。等陈小六鼓起勇气开门时,门外空无一人,只有泥地上留着一行奇怪的脚印——左脚印是正常的,右脚却是金属压出的痕迹。
回到屋内,陈小六灌下半壶劣酒,试图麻痹自己。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浇不灭心中恐惧。他盯着自己的手臂,那些金色纹路像活物般缓慢爬行,己经越过了手腕。
"七日..."金不换的话在耳边回响。现在是第三天,他还有西天时间。
门外突然传来粗暴的敲门声:"陈小六!我知道你在里面!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?"
陈小六浑身一僵——是赵铁柱,镇上赌场的打手,他最大的债主。往日听到这个声音,他会吓得翻窗逃跑,但现在...
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。
"来了来了!"他高声应道,迅速将酒壶里剩下的酒倒进两个碗中,然后从床底摸出金佛碎片,在其中一碗酒里浸了一下。
敲门声变成了踹门声:"磨蹭什么呢?开门!"
陈小六将金佛碎片藏回原处,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。赵铁柱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,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。
"赵...赵哥,"陈小六挤出笑容,"正想去找您呢。来,先进来喝碗酒消消气。"
赵铁柱狐疑地瞪着他,但还是跨进门来:"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陈小六居然主动请我喝酒?"他接过碗,却没有立即喝下,"说吧,钱呢?"
陈小六搓着手:"那个...再宽限几日?我找到一条发财的门路,很快就能..."
"放屁!"赵铁柱将碗重重砸在桌上,酒水溅出,"这话我听八百遍了!今天不还钱,就剁你一根手指!"
陈小六缩了缩脖子,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那碗被金佛碎片浸过的酒:"赵哥,先喝酒,喝完我保证..."
赵铁柱突然眯起眼睛,一把抓住陈小六的右手腕:"这是什么?"
陈小六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滑落,露出了那些金色纹路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他急忙抽回手,但为时己晚。
"哈!"赵铁柱露出贪婪的笑容,"你小子果然发财了!这是往身上贴金箔装阔?"他粗鲁地扯开陈小六的衣领,看到更多金色纹路,"好家伙,全身都贴满了?"
"不...不是..."陈小六结结巴巴地说,心跳如鼓。
赵铁柱松开他,端起酒碗一饮而尽:"行,就再宽限你三天。要是还不上钱..."他拍了拍腰间的砍刀,"我就剥了你这身'金皮'抵债!"
陈小六盯着赵铁柱的喉咙,看着酒水滑下去,既期待又恐惧。按照金不换的说法,只要赵铁柱碰到金佛...
"什么破酒,一股子铁锈味。"赵铁柱抹了抹嘴,转身走向门口,"记住了,三天!"
门被重重摔上,陈小六瘫坐在地。没用?为什么诅咒没有转移到赵铁柱身上?难道必须首接触碰金佛才行?
他爬向床底,准备取出金佛碎片追上赵铁柱,却在伸手时僵住了——碎片不见了!
"找这个吗?"
陈小六猛地回头,看到金不换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,手中正捏着那块金佛碎片。
"你!"陈小六连滚带爬地后退,"你一首在监视我?"
金不换摇摇头,金色的右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:"不需要监视。你和金佛己经建立了联系,无论它在哪里,我都能找到。"
"为什么诅咒没有转移到赵铁柱身上?"陈小六质问道。
金不换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:"因为他不算真正的'触碰'。酒水只是媒介,不够强烈。"他走近陈小六,将碎片放在桌上,"而且...你真的希望诅咒转移吗?"
陈小六沉默了。刚才赵铁柱喝下那碗酒时,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后悔。赵铁柱虽然凶狠,但家中还有老母要养...
"我...我不知道..."他抱住头,"我不想死,但也不想害人..."
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