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在黄昏时比较弱。"

下午五点，三人来到李永喜的公寓。阳光己经开始西斜，给房间蒙上一层橘黄色的光。

苏雨晴一进门就皱起鼻子："好浓的栀子花香..."

她径首走向浴室，站在那面裂开的镜子前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，点燃了几支香。烟雾缭绕中，她低声念着什么。

突然，浴室的水龙头自动打开了，水流湍急。镜面上的裂痕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，渐渐组成几个字：

"他 负 我"

温度骤降，李永喜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。苏雨晴迅速从包里抓出一把白色粉末，撒向镜子。

"陈媛，"她声音沉稳，"这个人不是张文斌，你找错人了。"

镜子上的血字扭曲变化：

"骗 子"

水龙头的水突然变成血红色，喷涌而出。与此同时，卧室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
李永喜冲进卧室，发现衣柜门大开着，所有衣服都被扯了出来，散落一地。而在衣柜内侧的墙面上，用口红写着：

"永喜 永远在一起"

"她不肯听..."苏雨晴跟进来，脸色凝重，"怨气太重了，普通方法赶不走她。"

"那怎么办？"李永喜声音发抖。

"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，明天晚上来做法事。"苏雨晴说，"今晚你必须住在别处，绝对不要回来。"

离开前，苏雨晴在门口、窗户和浴室撒了一些盐和香灰，又在李永喜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符包。

"这能暂时保护你，"她叮嘱道，"但记住，无论如何不要摘下来。"

三人刚走到楼下，李永喜突然想起什么："等等，我的降压药还在楼上。"

"我去拿。"王明说，"你们在这等着。"

几分钟后，王明脸色惨白地跑回来："你们...你们最好上去看看..."

回到公寓，李永喜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客厅墙上，用鲜血般的红色写满了"永喜"和"永远在一起"，而在这些字中间，是一张放大的照片——不知怎么出现在这里的，他和大学同学去年烧烤时的合影。照片上，除了李永喜，所有人的脸都被用红笔粗暴地划掉了。
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照片旁边的墙上，有人用口红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，里面写着：

"你 是 我 的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