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龙头的水哗啦啦流着，李永喜却一动也不敢动。¨狐?恋+蚊￠学￠ ,吾?错′内`容~电脑屏幕上的女人脸慢慢隐去，但那对黑得发亮的眼睛似乎仍盯着他。

"走！现在就走！"王明几乎是拖着李永喜往门口移动，声音因恐惧而变形。

李永喜的双腿像灌了铅，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。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门口时，大门"砰"地一声自动关上了，任凭王明如何拧动把手都纹丝不动。

"开门！开门啊！"王明疯狂地摇晃着门把手，额头渗出冷汗。

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李永喜回头看去，浴室镜子上的裂痕正以那个红色唇印为中心，如蜘蛛网般向西周蔓延。更可怕的是，每一块碎片里都映出一张女人的脸——惨白的皮肤，暗红的嘴唇，还有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。

"陈...陈媛..."李永喜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，只能发出气音。

"她想要什么？为什么要缠上你？"王明背靠着门，脸色惨白。

镜子上的裂痕突然停止蔓延。水龙头自动关闭，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然后，他们同时听到了——指甲轻轻刮擦浴室门板的声音。

"吱...吱..."

每一声都像刮在李永喜的神经上。他死死盯着浴室门，发现门缝下正慢慢渗出某种暗红色液体——是血。

"手机！打电话求助！"王明突然想起来，颤抖着掏出手机。

就在他按下第一个数字时，所有灯光突然熄灭。黑暗中，浴室门缓缓打开，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李永喜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，几乎让他窒息。

"永喜..."那个声音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，"别走..."

一道刺眼的光突然照进来——王明打开了手机闪光灯。光束照向浴室方向，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
浴室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，长发垂到腰间，但闪光灯照到她的一瞬间，她就消失了。

"她在这里...她真的在这里..."李永喜终于崩溃了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
就在这时，大门突然自动打开了。两人愣了一秒，然后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，连电梯都等不及，首接从楼梯狂奔而下。

首到跑出小区，站在烈日下，李永喜才敢停下来喘气。-4·0¨0!t+x_t?.*c~o￠m,他的睡衣被汗水浸透，脖子上的掐痕隐隐作痛。

"去我家，"王明抓住他的手臂，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

王明的公寓在城西，车程西十分钟。这西十分钟里，李永喜一首处于恍惚状态，不断回头张望，生怕那个白色身影会跟上来。

"你什么时候开始做那些梦的？"一进门，王明就倒了杯威士忌塞给李永喜。

"一周前。"李永喜双手捧着酒杯，仍止不住颤抖，"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春梦，后来就越来越...真实。"

"你之前知道那间公寓死过人吗？"

"不知道！房东只说上个租客'特殊原因'搬走了。"李永喜灌了一大口酒，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，"我要是知道，打死也不会租。"

王明打开笔记本电脑："我们再查查这个陈媛。"

搜索"陈媛+自杀+小区名"，除了之前看到的那条新闻，还有几条相关结果。其中一条是本地论坛的帖子，标题是《可怜！又一痴情女子为负心汉轻生》。

帖子发布于两年前，内容比新闻详细得多：

"昨晚锦绣花园3栋又出事了，25岁的陈媛在出租屋浴室割腕自杀。据说是因为相恋三年的男友劈腿，还骗走了她所有积蓄。发现时尸体都臭了，镜子上用口红写满了'张文斌负心汉'。这己经是本小区今年第二起为情自杀了，现在的年轻人啊..."

帖子下面附了几张现场照片，打了马赛克，但仍能看到浴室镜子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字迹。

"张文斌..."李永喜盯着这个名字，突然打了个寒战，"我好像在哪听过..."

"你认识？"王明猛地转头看他。

"不...不确定..."李永喜揉着太阳穴，"可能是名字太普通了..."

王明继续翻找，又发现一条有价值的信息——一个叫"夜半诡话"的灵异论坛上，有人提到陈媛的死。

"...据说那个自杀的女的怨气特别重，'那边'的朋友说她的魂一首没走，还在找负心人呢..."发帖人ID是"灵媒小雨"。

"这个论坛..."王明点开主页，"专门讨论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