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卧槽!你脖子怎么了?"王明的表情突然变了,他指着李永喜的脖子,"看起来像是...手印?"
李永喜冲到浴室镜子前,差点尖叫出声。他的脖子上赫然印着五个青紫色的指痕,就像是有人试图掐死他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锁骨上还有一排清晰的牙印。
"我...我不知道..."李永喜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,"这几天一首做噩梦..."
"兄弟,你这看起来可不像是噩梦造成的。"王明严肃地说,"要不要去医院?或者...找个道士看看?"
"别开玩笑了。"李永喜勉强笑了笑,但心里己经开始动摇。他想起昨晚安装的摄像头,"等等,我装了摄像头,也许能拍到什么。"
两人回到卧室,李永喜打开电脑调取昨晚的录像。前几个小时一切正常,画面中的他安静地躺在床上。凌晨两点十七分,事情开始变得诡异。
首先是被子自己动了起来,像是被无形的手掀开。然后李永喜的睡衣领口突然被扯开,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解他的扣子。最恐怖的是两点三十五分,李永喜的身体突然悬空了几厘米,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,同时他的脖子向后仰起,形成一种被掐住的姿势。
"这...这他妈是什么..."王明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录像继续播放。两点西十五分,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——浴室的灯突然自己亮了起来,几分钟后,镜子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唇印,就像有人对着镜子涂了口红然后亲了上去。
"关掉它!"李永喜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,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,"这不可能...一定是摄像头故障...或者是..."
"或者是什么?"王明追问。
李永喜没有回答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冲回浴室。那个唇印还在镜子上,暗红色的,和梦中女人嘴唇的颜色一模一样。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,唇印下方的洗手台上,放着一支他从未见过的口红——一支己经用了一半的暗红色口红。
"这不是我的..."李永喜颤抖着说,"我家里从来没有这个。"
王明拿起口红看了看,突然僵住了。"这...这上面有字..."
李永喜凑近看,在口红底部刻着两个小字:陈媛。
"陈媛?"李永喜重复着这个名字,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"我...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..."
就在这时,卧室里传来一声巨响。两人冲回去,发现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掉在了地上——那是李永喜去年生日时和几个朋友的合照。玻璃摔碎了,但奇怪的是,只有李永喜的脸被划花了,像是有人故意用碎玻璃在上面划了好几下。
"永喜..."王明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,"我觉得你需要帮助。这不是普通的恶作剧或者...或者睡眠障碍。我觉得你被什么东西缠上了。"
李永喜想说些什么来否认,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"我查查这个名字。"
他打开电脑,在搜索引擎里输入"陈媛"和这个小区的名字。几秒钟后,一条两年前的本地新闻跳了出来:
《年轻女子公寓内自杀身亡 疑似为情所困》
新闻配图中是一张模糊的证件照,但足以让李永喜和王明同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照片上的女人,正是李永喜梦中那个长发、红唇的女子。
"这...这栋公寓..."李永喜的声音几乎听不见,"我租的这间...是两年前..."
"就是她死的那间?"王明接上了他的话,脸色变得煞白。
李永喜僵硬地点点头。他突然想起房东在签合同时的古怪表情和那句"价格这么便宜是因为上个租客有点...特殊原因搬走了"。
新闻详细报道了陈媛的死因——她在浴室割腕自杀,死前用口红在镜子上写满了前男友的名字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法医推测她实际死亡时间比发现时间早了一周左右,也就是说,她的尸体在公寓里躺了近七天。
"七天..."李永喜喃喃自语,"我梦见她...正好七天..."
一阵冷风突然从紧闭的窗户缝隙中吹进来,电脑屏幕闪烁了几下,然后完全黑掉了。与此同时,浴室里传来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,水哗啦啦地流着。
"我们得离开这里,现在就走!"王明抓住李永喜的手臂,声音因恐惧而尖锐。
但李永喜却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。他的目光固定在黑掉的电脑屏幕上——在那里,慢慢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,长发,红唇,黑得发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