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暗,水塘表面开始泛起诡异的波纹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呼吸。*晓_说~C¨M^S. ,耕′薪′蕞¨哙`苏雨晴突然从包里掏出几根红绳和蜡烛,"趁天还没全黑,我们做个简单的招魂仪式,看能不能问出她的具体位置。"
"这太危险了!"程远反对。
"比坐以待毙强。"苏雨晴己经在地上摆好蜡烛,形成一个圆圈,"进来,我们得在保护圈里。"
程远不情愿地踏入蜡烛圈。苏雨晴点燃蜡烛,开始念诵一种奇怪的咒语,声音忽高忽低。红绳被她系在两人手腕上,形成一个复杂的结。
"阿秀......"苏雨晴突然改变语调,呼唤那个名字,"阿秀,出来说话......"
一阵阴风突然刮过,蜡烛火焰剧烈摇晃,却诡异地没有熄灭。水塘中央开始冒泡,像是煮沸了一般。
"她来了。"苏雨晴低声警告,"别出圈子!"
水面突然分开,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升起。那是个全身湿透的女人,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,肿胀的手指垂在身侧,滴着水。
"程......远......"阿秀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,带着咕噜声,"你回来了......"
程远的心脏狂跳,双腿发软。苏雨晴紧紧抓住他的手,低声说:"问她想要什么。?微?趣¢暁¢税¨王^ ¢蕞^新¨彰/截′哽¨薪\筷-"
"阿秀,"程远强忍恐惧开口,"你想要什么?"
阿秀的头歪向一侧,脖子发出不自然的"咔哒"声,"公道......"
水面突然浮现出模糊的画面:一群人围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,一次次将她的头按进水缸。女子挣扎着,最后瘫软不动。画面变换,同一个女子吊在房梁上,舌头伸得老长。然后是夜晚,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将一个麻袋沉入水塘......
最让程远惊恐的是,在那些施暴者中,他看到了年轻时的爷爷,还有——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——一个酷似他自己的面孔站在人群边缘。
"那是......"程远声音颤抖。
"你曾祖父。"阿秀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,"你们程家男人......都长着同样的脸......"
苏雨晴插话问道:"阿秀,怎么样才能让你安息?"
水面恢复平静,阿秀的身影开始下沉,"找到我的骨头......钥匙......三十岁生日前......否则他会像其他人一样......"
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前,程远清楚地听到最后一句话:"你父亲没告诉你全部真相......问问你母亲的事......"
水面恢复平静,蜡烛同时熄灭。,齐^盛-暁?税?蛧¨ `已_发?布_最_歆?璋+截·黑暗中,程远感到一阵眩晕,耳边嗡嗡作响。苏雨晴解开红绳,打开手电筒。
"你还好吗?"她关切地问。
程远摇摇头,"她说我父亲没告诉我全部真相......还提到我母亲......"
苏雨晴若有所思,"根据我的研究,这类诅咒通常与血脉有关。也许你母亲那边有什么......"她突然打住,手电光照在程远手腕上,"天哪!"
淤青指痕现在变成了深黑色,而且蔓延开来,像是一株水下植物的根系,己经延伸到程远的手肘。
"这比我想象的进展快多了。"苏雨晴声音凝重,"她说三十岁生日前......你什么时候生日?"
"下个月十五。"程远感到一阵绝望,"不到西周了。"
苏雨晴帮他拍下水塘和石碑的照片,坚持要陪他回镇上旅馆继续研究。两人在路边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,期间程远给父亲打了几个电话,都没人接听。
晚上九点,他们回到苏雨晴在镇上租的临时住所——一栋老式公寓的二层。苏雨晴把地方志和相机里的照片摊在桌上,开始比对。
"看这里,"她指着一张泛黄的地图,"民国时期的水塘比现在大得多,后来填平了一部分建了村子。如果阿秀是被沉在'村东水塘',那么按照当时的位置......"
她的手指停在地图边缘的一个标记上,"这里曾经有座小祠堂,是程家的分祠。地方志记载,民国三十八年,也就是阿秀死后一年,祠堂离奇倒塌,死了三个人。之后程家就废弃了那个地方。"
程远凑近看地图,"也就是说,阿秀的尸骨可能在这个位置?"
"很有可能。而且......"苏雨晴翻到另一页,"这里记载着,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