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朱元璋的话刚说完,宋濂感觉压着手里奏疏的几只手立即撤回,六位同僚谁也不再好奇的看向陛下的方向,纷纷开始奋笔疾书,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,装作很忙的样子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
毕竟他们之中,许多人连家不肖子孙都管教不好,谁还敢去挑战郑国公那个小霸王。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。刚才就不该好奇多嘴问这一句。“看来爱卿们也没有法子,老四,那就用你的法子。”什么?宋濂七人大吃一惊。燕王殿下居然要管教郑国公?“这能行吗?”“死马当活马医。”“嘘!你说话声音太大,燕王殿下看过来了!”朱棣瞥了一眼上了年纪,说话声音都挺大的七位殿阁大学士。隐隐有此明白,为什么父皇和大哥选择这七个人来帮忙处理奏疏了。一个个都一条腿迈进棺材的老臣了,好奇心还这么旺盛,说话声音还这么大,完全藏不住事。直臣都没有他们肠子直。“父皇,既然你同意了,那么为了让郑国公能够踏踏实实地跟我进神机营,我带他做任何事,父皇你都别拦着。,w′u+x?i¢a+n+g′l`i-.,c¢o!m`”“老四,你不带他去神机营练炮,你想带着他干什么?”朱标眼见终于等着答案,还特意往朱棣身边靠了靠,等着揭晓答案。谁知这时,毛骧匆匆从外面快步闯了进来。“陛下!郑国公出事了!”朱元璋腾地一下站起来,径直往门外冲。“茂儿是不是因为受伤,又在家里闹腾起来了,不想去军营里训练,还是知道有人故意拿他当笑话开赌局,他气不过动手跟人打起来?他身上还带着伤呢,他这孩子真是不知死活!”朱标和朱棣跟在后头,听到父皇的推测,总觉得父皇还是高估了常茂的胆色。倒不是说常茂害怕别人不敢闹事,而是才挨了一顿打的常茂,不可能想着马上挨第二顿打,被人骂被人笑话这些年,常茂早就习以为常了。就算想打那些开赌局的人,也不会晴天白日去打架,只会背地里让常福敲闷棍。“陛下,郑国公没出城。”京郊大营,顾名思义在城外。常茂没出城,代表着朱元璋刚才猜测的事,根本没有发生。走到午门的朱元璋,猛地停下来,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毛骧。a%精a¥武+小<说t;{网1? ?免?费!ˉ阅|{;读#“他没回军营,他能出什么事,又抢了谁家的金银财宝,还是拔了谁家的鸟毛炖汤喝了?”这些小事还来禀报给咱?毛骧不是这种没有分寸的人呐。“回陛下,郑国公抢了条狗,在李府后门蹲了一个时辰。”“抢狗?李府?哪个李?”朱元璋不等毛骧回答,面色微变。“李善长!”毛骧重重地一点头。这回不仅朱元璋面色凝重起来,连朱标和朱棣都大吃一惊。虽然常茂平时里胡闹,但他自小丧父,少不了淮西老乡们的照拂,所以对于淮西功勋们,也是颇为尊敬的。 今日怎么跑去了韩国公府闹事?还带着狗去的!“茂儿难道是因为听说了韩国公在朝堂上的言论,想找韩国公讨个说法?”朱元璋说着,又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想。“不对,他又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,不知道韩国公如今在太常寺任职,哪怕他不知道,李府也应该会有下人出面,告诉他韩国公不在府上,为何放任他在大门口……不对,毛骧,你说他在哪个门蹲了一个时辰?”“后门。”毛骧一本正经地回答。“并且这一个时辰,哪怕李府的人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,也没有任何人出面,和郑国公接触。”这事情一听就很蹊跷。反正毛骧暂时还没弄清楚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可事关郑国公与韩国公,绝对不是小事,只能前来请教陛下,如何解决。“既然不是炸了营,咱就不用出面了,标儿……不,老四,你去找茂儿,问他到底想干什么,要是想找韩国公讨说法,让茂儿骂几句消消气,你就找个机会带他走。”跑到李府骂韩国公,这事确实不能由朱标出面一起干。朱棣才十四五岁,正值胡闹的年纪。等事情闹到朱元璋的面前,最多打几棍子,再小惩大戒一番就行了。“好咧父皇,有个丑话先说到前头,要是我没忍住也骂了韩国公几句,父皇你可别拍……嘶!我不骂就是了,你别当着这么多人踢我屁股啊!”朱棣捂着被踹的屁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