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这才是正常的夫妻。
沈二看出了她眼里的向往之色,不由问道:“宁宁也想嫁人了?”
沈霜宁闻言,立马瞪了沈二一眼:“二哥说什么呢。”
沈二咧嘴一笑,复又追问:“宁宁喜欢什么样的郎君?”
沈菱则抢先说道:“阿姐的郎君,当然是天下最好的儿郎。”
沈霜宁望着阿姐和姐夫的背影,心中却想道,她的郎君不需要是天底下最好的,她只要他心里有她,会呵护她即可。
她已经受够了冷落之苦。
谁知沈二突然蹦出一句:“我觉得萧景渊就不错。”
沈霜宁脸色立时就变了:“他是宋姐姐的,我不喜欢他,以后别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我说说而已,宁宁别生气。”
沈二看她这回是真生气了,忙跟上去哄道。
然而不知为何,这番交谈几经波折,最终落到了萧景渊耳中。
被曲解成了沈霜宁痴缠燕王府世子不成,于是恼羞成怒,与兄长闹了矛盾。
书房里烛火灼灼,萧何手握折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,说道:
“这位四小姐可不简单,勾得金家公子非她不娶,又吊着卫阁老的长孙,还害得南伯侯府兄弟阋墙。真不愧是沈修辞的妹妹,手段了得。”
“而且我怀疑醉云楼那次,她是故意设计你。见你不上钩,才去了宋府,竟然还伙同忠勇侯世子的夫人砸场子!”
萧景渊立在桌案后,神情晦暗不明,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任她如何费心设计,也入不了燕王府。你很闲吗?”
萧何是燕王胞弟的儿子,也是萧景渊的弟弟。
二人幼时关系不错,只是后来萧景渊去了军营,而萧何留在京中,时隔五年再见,自然没有幼时那般亲近了。
不过萧何对萧景渊的婚事,也是格外上心。
“我多嘴一问,你与宋府小姐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下了?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萧景渊执笔的手顿了顿,道:“南方的庐陵、豫章等地已经出现了雪灾,庄稼牛羊损失无数,而大都、保定、真定等路大雪逾尺,已有一月失去联系。”
“这条几路是运粮草的必经之地,北齐还在虎视眈眈,这些地方若出现灾患,恐将影响大局。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想这种事?”
上次去宋府,也是为了商谈正事。
萧何被兄长训斥,也不敢再乱说话了。他没想到一场漂亮的大雪,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。
萧景渊也未过多苛责他,只淡淡道:“你足下的安稳山河、眼底的岁月静好,皆因北疆将士以血肉之躯,为你们筑起家国屏障。”
......
沈霜宁倚着窗台,指尖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白雪,眨了眨眼,桃花眼中掠过一丝隐忧。
京城的雪如柳絮纷飞,虽添了几分诗意,公子小姐们亦三三两两踏雪寻梅。
可她却知道,别的地方正被天灾无情肆虐。是以沈菱来问她要不要同去赏雪时,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。
沈霜宁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,她虽是重生者,却不是无所不能,何况她只是一闺阁女子,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这些事情自有人去解决,不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该烦恼的,否则要那些当官的做什么?
之后的几天,沈霜宁除了照常去给祖母请安,就是跟沈菱一同去赵家找阿姐“取经”了。
期间谢临再未出现。
沈妙云是极出色的,往年闺仪比试中就为国公府争得了不少荣耀,能和宋家女平分秋色。
沈霜宁有心要帮沈菱,便跟母亲提了让沈菱一块儿去,沈夫人没多想就点头了。
转眼便到了元宵这天。
因着是第一次入宫,三夫人花了些心思给沈菱打扮。
而沈霜宁因世子妃的身份进过很多次皇宫,早已是平常心态,可沈夫人见不得她太过随意,抓着她重新装扮。
“你当是去玩呢?给我认真点,你若是在宫里出了丑,我定不饶你。”
沈霜宁无奈,只能任由沈夫人摆弄。
眼看沈夫人将一匣子艳丽的珠宝拿过来,沈霜宁顿时头皮发麻。
“阿娘,这些珠宝我就不戴了,我年纪尚小,撑不住的。阿娘快走吧,别误了入宫的时辰!”
说完,一溜烟往外跑,转眼就没了影。
“诶,你这丫头。”沈夫人只好放下妆奁,“阿蘅,把小姐的披风拿上,要那件新的。”
不多时,一行人入了宫。
皇宫巍峨庄重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