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,代价便是废了一双腿,沦为残废,彻底无缘仕途,连亲事都难办了。
犹记得她哭着伏在二哥腿上道歉,二哥却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,反过来宽慰她:“宁宁别哭,莫要自责,是二哥没有保护好你,我只恨当时没有打死那个混蛋。”
没多久,沈二在房中吞金自杀。
在外人眼中一无是处的沈二,是最疼她护她的二哥哥。沈二的死,是沈霜宁心中的痛。
事后翟吉顺势拉拢荣国公府,提出要娶沈霜宁为妻。
且不说国公府都知道翟吉在打什么主意,知道他并非真心,翟吉还有那种特殊的癖好,她嫁过去岂能安生?
国公府宁肯得罪皇子,也断然不会将他们珍之爱之的宝贝送去给翟吉糟蹋。
前世翟吉纠缠了好一阵,将沈霜宁吓得不敢出门,噩梦不断。后来直到她嫁进了燕王府,成为萧景渊的世子妃后,翟吉才从她的生活里消失。
可以说,翟吉是沈霜宁的噩梦,她厌恶他,畏惧他,更对他恨之入骨。
两道影子来到了门外。
沈霜宁回神,飞快地从桌上拿了垫茶盏的托盘,随后藏到了床边的雕花屏风后,静观其变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从外被人推开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,步伐有些虚浮,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“三爷,您好生歇息,小的就先退下了。”
三殿下办事时,不喜有人旁听,这人懂规矩,将门关上后便离开了。
沈霜宁将呼吸放轻,目光透过屏风,谨慎地朝那人看去,桃花眼里划过恨意。
此时的翟吉并不知屋中还有第二个人。
他面带酒意,抚了抚额,而后走到床边宽衣。
沈霜宁悄然来到翟吉身后,攥紧手中物什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朝男人脑袋砸过去。
然而这一下却未能将翟吉砸晕。
他扭身一把抓住了沈霜宁的手腕,眼里的阴狠劲儿在见到她那张脸的瞬间就变得贪婪,甚至带上了一抹危险的笑容。
“原来,他们还给我准备了惊喜啊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轻浮又风流地笑道。
酒精麻痹了他的痛觉,眼下只觉得飘飘欲仙,忍不住伸手揽过那不盈一握的腰肢,往怀里送。
“放开我!”
沈霜宁挣扎,甚至上嘴咬了翟吉的虎口。
翟吉吃痛,松了手,语气有些不悦。
“到了我这,还装什么矜持?他们没教你规矩么?”
他并不知眼前的“小公子”是荣国公府的女娘。
沈霜宁要逃,却被他几个动作间压倒在床榻上,欲行不轨之事。
沈霜宁挣扎间屈膝一蹬,命中男人下三路。
翟吉痛呼一声,翻身倒在一旁,身体弓了起来,活像是一只虾。
酒意清醒了大半,英俊的面庞上浮现怒意。
没等反应过来,又被沈霜宁暗算。
“你......”翟吉怒极,抬起头,死死盯着沈霜宁的脸。
“放肆!”
说完,脑袋一歪,眼睛闭上,这回是真晕了。
沈霜宁确认他晕了后,松了口气,丢了手中的托盘,这才发觉手心里都是汗,狂跳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腹跳出来。
对方到底是皇子,换作平常,她都要敬而远之,哪敢对他下黑手。
好在她乔装出府,翟吉应该认不出自己。
她心想,莫要连累国公府才是。
弄晕了翟吉,沈霜宁从床上起身,谁知又手脚发软地跌回榻上。
胸中好似烧着一团无名之火,浑身燥热,某种不合时宜的欲望浮出水面,连带着喘息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她脸色一变!
居然被提前下药了!
沈霜宁瞪了翟吉一眼,咬牙切齿:“真卑鄙!”
仔细想来其实她记不清前世发生的细节,只知道二哥来得及时,翟吉并未真正得手,原来还有这层因由,难怪一向好说话的二哥会发狂暴怒。
眼下二哥若知道她被翟吉下药,怕是也会同前世一样,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。
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。
沈霜宁将舌尖咬出血,稍稍清醒后,立时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她不知出了这道门,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,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,只能向前。
夜里的凉意令她清醒了些。
所幸外面无人看守,她顺利脱身。
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,沈霜宁不识路,她该如何回到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