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突然打了个喷嚏,红色瞳孔眯起。
“谁骂我?”
下午,车队整装待发。
黑瞎子跳上车前,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民宿,墨镜下的眼神难得认真了。
张起灵站在车边,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
白桦趴在车窗上,用力挥手,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记忆都刻进心里。
民宿的屋檐上,一片积雪悄然滑落,砸在地上,无声无息。
赶了好几天的路。
黑瞎子把行李往地上一丢,整个人瘫进藤椅里,,长舒一口气:“可算回来了。”
白桦抱着自己的背包,站在门口探头探脑:“黑爷,我睡哪儿?”
张起灵己经拎着刀进了里屋,声音传了出来:“东厢。”
黑瞎子咧嘴一笑,冲白桦勾勾手指:“听见没?你大张哥都发话了,快去吧。”
白桦眼睛一亮,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。
黑瞎子回到房间拉开行李箱,准备把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出来。
“嗯?”
他的手顿住,
箱子的夹层里,静静躺着几块真空包装的血豆腐,还有一张折得皱巴巴的小纸条。
他挑眉,两根手指夹起纸条,把纸条展开。
“敢偷我东西,下次塞辣椒馅的。——白茶”
黑瞎子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,突然笑出声:“这疯丫头。”
纸条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:“别让白桦饿着了。”
里屋,张起灵站在窗前,打开背包开始收拾,发现了压缩血豆腐。
里面也有一张小纸条,他展开。
“大张哥,要多笑哦 —— 白茶”
张起灵拿着纸条笑了。
白桦在自己的新房间里兴奋地翻着背包,从侧袋摸出那枚 ‘失踪’ 的游戏卡带。
“哈!它果然在这儿!”
他翻过来,发现背面刻了一行小字,
“老弟,打不过就回家。”
白桦盯着那行字,嘴角的笑淡了下来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卡带。
黑瞎子的血豆腐被他塞进了冰箱最上层,纸条却折好收进了钱包夹层。
张起灵的纸条无人知晓藏在了哪里。
白桦的游戏机屏幕亮起,熟悉的存档界面跳出,他盯着看了很久,最终按下了 ‘继续游戏’ 。
窗外,北京的夜色渐深,西合院的灯笼轻轻摇晃,投下一片暖光。
告别,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。